“皇上!如今真相大白,臣以为翰林院修撰黄敏涛有勾结前朝余孽之嫌,还请皇上即刻封锁他的府邸,彻查此事!”
江宥帧说得义正言辞,众人不禁心中升起了一个念头,此子睚眦必报啊!
黄敏涛立刻喊冤,“皇上,臣对皇上和朝廷忠心不二。陷害江宥帧,完全是乃是出于嫉妒,臣知罪,还请皇上从轻发落!”
“皇上,是否是前朝余孽,一查便知。据臣所知,黄敏涛是晋省人士,而前些年前朝余孽就是在晋省一带有踪迹可寻,如此猖獗,势必会在晋省一带发展势力,极其可疑啊!”
江宥帧此番话倒是提醒了皇上,自从天机石显露之后,皇上总是忧心忡忡。
如今想来,那余孽不除,他心难安。这黄敏涛确实可疑,若非如此,又为何会想到前朝官职呢?若他就是前朝余孽的话,不就能说得通了?
“皇上,臣冤枉啊!这完全是污蔑,臣祖上就是商贾,是做石炭买卖的。后来家祖觉得想改换门庭,为国效力,于是弃商从文,如今臣是家中会第一代入仕的,绝不可能与余孽勾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黄敏涛大呼冤枉,他说着指向江宥帧,“定是江宥帧自己做贼心虚,想要栽赃陷害,还请皇上和诸位大人明察,还臣一个清白。”
“哦?那黄大人这么说就更有嫌疑了,先帝时期,前朝余孽更是想勾结晋商,从中获利,以此招兵买马来推翻本朝。
你们好端端的做着晋商,又为何要弃商从文呢?难道不是居心叵测,想要渗入朝中?”
今日众官员总算看清楚平日里自己是怎么上下嘴皮子一碰,就将人置于死地的了。
江宥帧仅凭一张嘴,就想给黄敏涛定罪,偏偏皇上意味不明,看来说是不会轻易放过黄敏涛了。
“皇上,不如把江宥帧和黄敏涛府中都封锁起来搜查。”此时兵部尚书隋元朝提议道。
反正这两人都不是他们一脉的,管他们死活?
“皇上,臣问心无愧!只要皇上一声令下, 臣莫敢不从。不过依臣之见,即便是搜查也不能大张旗鼓。那些人说不定就躲在暗处等着这边的消息,倘若大张旗鼓地搜查,难免走漏风声。”
江宥帧十分坦荡,她府上现在和铜墙铁壁没差别,甚至还请了方忠义帮忙,将府内每个角落都布置了眼线,她就不信那些人还能在这么多双眼皮子底下栽赃给她。
皇上觉得江宥帧言之有理,“就依江爱卿所言!”
他说着看向周忠,“宣大理寺卿朱志敏亲自来见朕,你亲自去!”
周忠立刻领命,脚下匆忙出了大殿。
殿内的气氛一时间凝重起来,看皇上的态度摆明了要严查了。
也对!皇上对前朝余孽十分痛恨,自然不会放过。
黄敏涛心中大乱,他有不好的预感。既然江宥帧识破了自己的布局,那斗篷人那边的计划会成功吗?
而自家府邸,又是否能经得起搜查?他不觉得自己与斗篷人来往的证据会被搜查出来,但他还是害怕,因为江宥帧的手段可不光明磊落,陷害他是来真的啊!
就在黄敏涛心不在焉之时,一旁的隋元朝扫了江宥帧一眼,而后冷笑了一声。
“江修撰,本官怎么看你如此笃定似的?你为何如此肯定黄修撰就是前朝余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