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少爷,我们东家说了,既然您说要将璃纹端砚送给四殿下,那您肯定是吃了大亏的,那这方端砚修复就不能收您的银子,就当我们东家结交您。他今日有事,等下次下帖子请您赏脸一聚。”
他说着又奉上手中的一只锦盒,“这是我们东家刚得的一套洒金文房四宝,其中洒金墨中还添加了不少药材,这个给少爷练字玩儿。”
江宥帧很是诧异,没想到这墨玉斋的东家倒是会做人。
“那就多谢掌柜的了,不知你们东家是?”
“您不记得了?咱们东家是原先通州府宝华斋的少东家张守安呐!方才鄙人和东家禀报,他一听名字就知道是您,走前嘱咐鄙人好生和您解释呢!”
江宥帧恍然大悟,原来是张守安。不过张家的生意做得好啊!不但有珠宝铺子,还卖文房四宝呢?
之前她将金丝楠的乌木卖给张守安,得了十万两银子,这十万两当初可是给了她很大的底气。
“原来是张东家,竟不知张东家在京城还有文房四宝的铺子。掌柜的替我转告张东家,日后再和张东家一聚。”
和掌柜的客气了一番,江宥帧也没再推辞,拎着礼盒就走了。
等出了墨玉斋,方忠义就忍不住开口了。
“江少爷,这次真的多亏你了。那砚台上万两,实在太贵重了,我以后一定想办法还你。”
他看向靠着自己的老母亲,眼中满是心疼和愧疚。
“都怪我,要不是我非要给二娃买文房四宝,咱们就不必去这什么墨玉斋了。这么贵的东西,拿什么还?”方母此刻十分懊悔,她这一条贱命,哪里值这么多银子?
“伯母无需自责,这墨玉斋没放好贵重之物,想来也是有些责任的,真要掰扯起来,理儿也说不清。正好我与他们东家有旧,还与四殿下是熟识,想必去说项一番,殿下应该不会怪罪。”
江宥帧看老妇人穿着细棉布的衣裳,浆洗地很干净,但着实有些旧了,可见家境并不好。
而方忠义的衣裳要新一些, 应该是为了在外行走,不得不充场面。
“方大哥也无需担心,我与四殿下经常互送礼物,此事便由我来解决吧!”
江宥帧其实是想借这个机会,拉近和方忠义的距离。
等日后有机会,她再找机会将方忠义引荐给四皇子,这样方忠义既承了她这个情,也不耽误人家的前程。
“此事因我而起,我怎能做缩头乌龟?等那日你上门便叫我同去,我总得自己去赔礼,方显诚意。”
江宥帧一想,也觉得有道理。既然日后还要引荐,那一起去就是了。
“也好!”江宥帧点头。
“正好晌午了,咱们找家酒楼,边吃边谈。”江宥帧听出老妇人并非京城口音,想必也是刚来京城,正好尽尽地主之谊。
“也好!那这次我请,你可别和我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