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虑得怎么样?”二皇子再次问起。
“您不是要和那边商量?还是等那边同意了再说吧!”
“他会同意的,上次军饷一案没追回银子,父皇震怒。功不抵过,很是吃了一顿瓜落。这次铁矿一案本就是本宫之责,他答应也没什么损失,何须与本宫来抢?”
二皇子说着看向江宥帧,却发现她一直站着,便指了指一旁的圆凳。
“何时这般拘谨过?坐。”
江宥帧立刻从善如流地坐下,“这不是对您尊敬吗?你不让坐,我哪敢啊?”
二皇子按下嘴角一抹笑意,“倒是还懂些规矩,不过本宫向来不喜欢仰视。”
江宥帧嘿嘿一笑,“殿下,朝堂之事您就别跟我说了,这事儿还能到处宣扬啊?不过就算那边会答应您,那也得等人家答应了才行啊!”
二皇子脸色转冷,“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有那么多时间来拿乔?不出半日,其他势力就会找到你,那些人可不是废物。再者这东西交给我,你只管提出条件,难道本宫还能亏了你不成?”
江宥帧看着对方微皱的眉宇,不禁呵呵。这么快就没了耐性,果然不是什么好鸟。
“行吧!但你得保护我和我家人的安全,另外就看你拿出什么诚意了。”
“我说了,银子,权势,随便你提。银子要多少?一万两够吗?若要权势,也可,不过本朝买官是绝对不成的。如今朝中虽然对捐监管理严苛,但有本宫的举荐,捐个监生进入国子监读书,将来考乡试,以你的能耐应该不难吧?”
二皇子胸有成竹,“你可知道捐监是何意?那可是直接跳过童生试和院试,读完就能参加乡试,这个诚意够吗?”
谁料他看向江宥帧的时候,却发现她以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着自己。
二皇子轻咳一声,“你别说你不满意,你可去打听一下国子监,进入国子监的不是名列前茅的各府禀生,就是家族恩荫后代,这样的好处,你都不愿意?那还有一万两银子呢?”
“殿下,我虽是一介草民,但也不代表我就没见识啊!”江宥帧很是鄙夷,这货当自己啥都不懂呢?
“咱们先不说一万两,就这捐监,您是打算绝了我的仕途啊!除了正经考进国子监的禀生,还有靠着家族恩荫,不知进取或资质愚钝的人才能恩监。
最低等的就是靠着纳捐进入国子监的学生,比起恩荫的都不如。就算日后考上了举人,可因为是捐监,名次肯定排在后面。不管是乡试还是春闱,皆是如此。”
江宥帧有些生气了,如果自己真的打算走仕途,也不是穿越人士,那岂不是就被忽悠了?不愧是精于算计的狐狸,这分寸拿捏的,自己还要感恩戴德。
二皇子只是略微尴尬了一下,倒是没想到江宥帧了解得这么多。
“你说你不愿科举,可本宫看你对科举入仕倒是十分了解啊!之前没少打听吧?其实名次不好又有何惧?将来入仕,有本宫提拔,你还愁没有前程?”
江宥帧再次无语了,说来说去就是想把自己绑上他那条贼船,不停给自己挖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