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点滴流逝。

在某一刻，房间多出动静，一个男人哼着不着调的小曲儿。

“哎哟嘿，今天小日子多么美好，曼妙婀娜多姿的女人，多姿多味儿。”

歌声入耳，伊泽的耳朵动动，若是没有面具遮挡，现在应当是无语到“囧”的表情。

他睁开眼睛望向旁边，轻咳嗽一声的发出声响。

那歌声戛然而止，不算多客气的语调：“哦——哟嚯，谁啊？啥时候进来的？”

那口吻，后面怕是还想接上句：“怎么不经过同意就进来了？”

男人的身影出现在伊泽的视线里，正往这边靠近。

伊泽侧些身的看人，对上他的个头，十分意外。

这人当只有一米二出头，瞧着像个九岁孩童。

面容却是成年男子，骨骼要比真正的孩童大很多。

伊泽按照顺序回答他：“你的顾客，我听闻你这里有魔法丹方，特来看眼；大约一个小时前，以为你人在这里才进来的。”

矮个男人在听到“顾客”一词，表情有变化，肉眼可见的友善很多。

“哦——这样，客人要什么样的丹方？”

伊泽调整下姿势，单脚屈起，另外条压在下方，一只手放在屈起的膝盖上，较为随性的动作。

他面对着人，询问：“你有哪些？”

矮个男人因伊泽的动作，上下多晃几眼，“很多。”

“光是增益魔法速度就有十来种，但涉及的材料，现在大都找不到了。”

“只有一种，勉强找找替代品还可以配制好。”

说的同时，矮个男人从旁边搬个凳子过来，架在高处，手脚并用往上。

坐着的高度，差不多与伊泽持平。

这个角度，视线里，无疑珀斯法尔的存在感更强。

他多瞄两眼，犹豫的望着人，目中疑惑，眉头皱起来：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以前见过吗？看起来很面熟。”

“或者你祖上有名人？比如画像类，流传较广。”

珀斯法尔黑沉到凛冽的眼珠，注视着他，“不记得了，也许我的长相较为普遍。”

矮个男人依旧多瞟几眼，他想到什么的皱眉，声音很小：“……应该不可能，怎么可能呢？”

若是听清他的话语，显然男人已回想出来相似的来源。

伊泽有在认真旁听，但是心里觉得珀斯法尔，作为近乎永生的恶魔，流传出来一两张画像，也很正常，毕竟长得俊。

漫长的岁月里，若是没能留下半点，大约是一直长年累月的深居，或者看见的人都死了。

这么长时间相处，显然珀斯法尔并不是无辜嗜杀的处事风格。

伊泽倒是对矮个男人的物种，有些猜测。

他遵从心里的想法，直接问出口：“你是人类，还是矮人族？”

在问出的一刻，对面男人脸色有很大的变化，夹杂着讶异，重新端量伊泽：“你还知道矮人族？”

闻言，伊泽不禁感慨的笑笑，“还真是啊。”

新奇的注视片刻，这还是两辈子，头回面对面的看到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