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咏志：“是是是，你最聪明……”

王威拄了拄他：“算命的，你上次卖给我的黄符还有没有了，再来几张。”

“贫道时间那么宝贵，哪有时间画符。”

舒咏志瞥他一眼：“你出多少？”

搬运工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万花筒模样的道具，算命先生接过来，凑在眼前看了，二话不说收入口袋。

“回去以后再给你，现在没有。你要什么类型的？”

王威：“加力量的。”

舒咏志震惊脸：“还加？你力量都40点了，我看你应该加加脑子才对！”

慕姗轻飘飘望向搬运工，壮硕的男人竟然没有生气。

王威一脸自信：“精神有什么用？真男人想要强，就需要力大无穷！等我能单手扛起一辆车，丧尸潮来了我也不怕。”

舒咏志：……

慕姗：……挺执着的。

砖家从后视镜里瞥了眼搬运工，因为不能说话，一脸便秘的表情。

倒是老司机哈哈笑起来：“你这肌肉傻子，现在主神系统最强的玩家，你看谁是单细胞壮汉？”

王威哼了声不搭理他。

倒是算命先生思考了下：“游戏里最强的玩家……当年第一批进来的都差不多死光了吧？”

“玩家号五位数以后才开始循环使用，现在还活着的四位数玩家号都是高级强者。马戏团小丑、剧组龙套、祝傩……”

老司机打着方向盘，随口：“但我觉得是[第三人称]。”

“听说有一个玩家死亡率98%的超智副本，他带着全队完好无损通关了。”

慕姗竖起耳朵，她喜欢听他们说老玩家之间的事。

舒咏志摆摆手：“不是，贫道认为是[坠梦人]。”

“第三人称只是所属战队强，他虽然是队长，但本人战斗力一般。而且他只擅长解密类型，遇到纯肉/体搏斗的，或许还不如我们搬运工威哥呢，是吧威哥？”

被拿来调侃的搬运工脸色难看，像一只肥胖的受气包，哪里还有刚才不可一世的模样。

慕姗扭过头憋笑。

算命先生叹了口气，露出心有余悸的表情：“不过坠梦人呐……你们绝对不会想见到他的。”

“很多人怀疑他现在还是不是人类，这个男人360度无死角的可怕，我在上个副本遇见过他一次。”

“那就是个精神失常的疯子。”

王威插嘴：“我听说过他，好像是在副本里满世界找人，连怪物都绕道走。”

老司机踩油门撞开一只扑上来的丧尸，淡淡道：“能在这游戏里活下去的人，谁都不太正常。”

小巴车里气氛一凝。

过了会，舒咏志不知道从哪摸出只签筒：“来妹子，贫道免费给你算一算姻缘。”

慕姗不知道话题是怎么生硬地转到自己身上的，但想到那价值50万金的“爱情”，她点了点头。

算命先生接过她抽出的竹签，笑眯眯凑到眼前：“让我看看，你的红线那端牵着谁呢？”

他看向上面的签文，表情逐渐僵硬。

他伸手过来：“再抽一根。”

“再抽。”

“我不信，再抽！”

到最后，他甚至自己伸手进签筒里，翻了半天，取了根“上上签”出来塞她手里。

慕姗无语。

“……怎么了？”

是她的50万金有什么问题吗？

舒咏志表情怜悯地看着她。签文说对方早晨和晚上都不一定是一种人格，昨天和明天也不一定是一种人品，善恶全随心情，可能他是公正中立，也可能是不认伦常，无视生死秩序。

甚至有时候或许都不是个人。

那是啥，怪物吗？

他正在考虑怎么开口。

就在这时，副驾驶座的砖家忽然开口：“嘘。”

老司机猛地一踩刹车。

所有人敛神屏息，瞬间安静。

此时已经接近8点，天色大亮。

黑色的柏油马路中央，一辆车门大开的小轿车就这么横在路中间。周围聚集着一堆密密麻麻的丧尸，看数量少说有四五十个。

乌泱泱的丧尸头颅在阳光下挤挨一处，它们你争我抢，拉扯着车内的死尸啃噬撕咬。

血里糊啦的脏器肠子偶尔被抛到半空，被一双双黢黑的手争夺。

这番场景着实血腥震撼。

因为丧尸数量太多，连刚才发表“豪言壮语”的搬运工都闭嘴了。

路被彻底堵死，老司机二话没说悄悄倒档，准备绕路。

正在这时，不知道哪里传来一声尖锐的嗡鸣，直扎耳膜，车里所有人都下意识捂住头。

下一瞬，就见原本围着轿车的丧尸群猛地回头，齐刷刷望向了小巴车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