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落寞，像是黑暗中熄灭的烛光。

南书看着眼前的人，忍不住伸出手想去触碰，他还抱有一丝期待。

“褚言……”南书话还没有说完，他的手就被人挥开。

褚言赫像是一只受伤又愤怒的野兽，眼神中带着怒火和伤痛。

“为什么要骗我?”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压抑的情绪。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南书，像是要把他看穿。

“一开始为什么不和我说明白?”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充满了质问。

“骗我很好玩吗，孟和生?”他的眼神中满是失望，那是一种被信任的人背叛后的绝望。

褚言赫回想起今天这一整天里，自己怀揣着满心的欢喜与期待，不停地向手机里面那个熟悉又陌生的人发出各种或甜蜜、或俏皮、或深情的信息，每一条信息都像是他递出的一颗真心，承载着他对这次见面的无限憧憬。

而如今，他就觉得自己像极了个笑话！

南书被他的举动弄得有些不知所措，他呆呆地站在原地，嘴唇微微颤抖，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其实早就预想过这样的结局，当决定来到这里，当决定不再隐瞒，他就已经料到了褚言赫会有的愤怒、震惊和失望。

可当这一切真的发生，当褚言赫眼中的怒火像要将他吞噬，他还是觉得心像被重重地捶了一下，痛得无法呼吸。

褚言赫看着南书的样子，心中的怒火根本无法平息，那怒火在他的胸膛里熊熊燃烧，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焚毁。

“那你现在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你不应该应该一直瞒着我吗？”他的声音因愤怒而变得有些嘶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浓浓的质问和怨恨。

他的双眼紧紧地盯着南书，仿佛要在他身上盯出两个窟窿来。

可他的每一句话又是那么让南书难以回答，都是事实不是嘛！

南书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发现任何话语在此刻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他只能无助地看着褚言赫，眼中满是愧疚和哀伤。

他知道自己的隐瞒深深地伤害了褚言赫，这份伤害或许无法弥补，他已经做好了被他一直出气的准备，哪怕褚言赫会对他拳脚相加，或者责怪辱骂，他也不会有丝毫怨言，他愿意承受这一切后果。

可褚言赫没有，他只是在说完之后静静地转身离开，那离去的背影显得有些落寞，却又带着一种决绝。

他的脚步有些沉重，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南书的心上。

他就像一阵风，来时带着满心的期待，走时却只留下一片狼藉，犹如他一开始来一样……

只是，在他过于愤怒的情绪下，他一开始并没有注意到，南书的脸色非常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