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睡着的人又把军装往她身上裹了裹,把她又往怀里拢了拢,然后像是什么没发生一样,恢复了刚刚那种熟睡的状态。
温阮车上睡过几个小时,本来就不怎么困,窝在他怀里仰着脸看着他。
从她的角度,可以看见他淡淡的胡茬,虽然天天见他刮胡子,但每次亲她的时候,依旧总是扎扎的。
他的下巴棱角分明,像是被刀子刻出来一样,那张脸平时也总是紧绷着,看着很不好亲近。
只不过他像是学了什么变脸术一样,不说话的时候一脸的严肃,一和她说话,反而连眼睛里都是笑意,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的。
心眼忒多一男的。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温阮想着想着就想困了。
夕阳的余晖洒在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上,身材娇小的女人穿着鹅黄色的裙子蜷缩在身材高大的男人怀里。
军绿色的军装上衣,将女人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半截雪白的脚腕和穿着白色棉袜的小脚。
一团的政委王松柏一听说江城到了,就赶紧往大院里赶,他这个假休得,说是休两个月,妈的走了三个多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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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把他累死了,天天又要训练,又要写各种报告,人都瘦了一大圈。
到了地方直奔二楼,这新楼一建成他就搬了进来,他家隔壁那套房子好几会都差点儿被二团和三团的干部申请走。
每次都是他从中周旋,各种给领导说江城要申请住进来,只是那边家属还没商量好,这次让他保住了。
这个事儿,他可待好好在新弟妹跟前好好邀功。
他到地方,看门只是虚掩着,直接推门进去。
“江城!你小子这假休得够长啊,可累死老子了。”
空荡荡的客厅回荡着他厚重的声音。
他正伸头往厨房看,就见身材倾长的男人从卧室里走了出来,那冷冽的脸色,看的他无比的亲切。
劳模回来了,他终于可以按时下班休息,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再向他招手了。
“你这会儿不训练,来这做什么!”
江城一边系着领口的扣子,一边不耐烦的说道。
刚亲上就来捣乱,真是烦人。
“我说你小子厉害的很啊,离婚报告还没到交上来,新的就带回来了,你这是仗着你大伯官复原职,嚣张起来了啊。”
王松柏对着他的胸口就是一拳头,看见他吃痛,才觉得不对劲。
这小子向来身体素质杠杠的,这咋这个表情,被新媳妇榨干了?
“你能不能轻点儿,我这伤还没好透呢?”
老爷们就是粗鲁,他媳妇一天对着他的胸口拧八百回都没他这一下弄得疼。
“啥伤?咋还受伤了?是不是你那乡下媳妇不愿意离婚,给你弄的。”
王松柏立刻紧张了起来。
这小子要是受伤了,他咋按时下班。
温阮在房间里把被他揉的乱糟糟的头发扎好才出房间门,那个伤口都结痂了,哪有这么严重。
狗男人,这就开始卖她的赖了。
她面上带着有些尴尬的笑容走了出来。
“我当时不太清醒,就..就给他弄伤了。”
王松柏看着房间里走出来的年轻女同志,这叫一个明眸皓齿,唇红齿白的,这小腰,这小脸,怨不得婚都没离就把人带回部队了。
“啊啊,那没事儿,他这原来整天受伤,他都习惯了,弟妹不用愧疚。”
王松柏在温阮看不见的地方,对江城竖起了大拇指。
是个美人。
“新媳妇不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