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去问江城,不过他这个人很会笼络人心,你还是别问了,别到时候得罪了他。”
水生在家栋哥的语气里听到了无奈,他在心里默默给江城又记上了一笔。
等他们到家得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忙碌了许多天的晒谷场难得的安静。
一进门,水生就问正在扫地的她娘。
“江城呢!他人呢!”
水生心里憋着气,还以为他改好了来给他姐道歉呢,竟然带着老同学来气她姐。
他要好好问问江城,到底什么意思,真当他们温家没有人了吗。
“你嚎什么嚎!江城是你叫的吗!那是你姐夫!”
温建国正坐在院子里登记这阵子各家各户的工分,他正要忙完找这破小子聊聊呢,他还嚎上了。
“什么姐夫!爹!他昨天才来,我姐今天就去了卫生所!你就没想过为啥吗?!”
水生十分气愤,掐着腰把几个房间的门都打开了找了一遍。
甜甜和根生跟在他哥后面。
“二哥,你别生气,姐夫可好了,还带我们坐小汽车,他去了一趟学校,现在学校里都是羡慕我和甜甜的。”
根生仰着小脸,一脸的骄傲。
“你们都被他骗了!小屁孩!”温水生说完推了一把跟在他后面的粘人精。
温根生摔了个屁股蹲,迷茫的坐在地上。
“咱们先躲起来吧,他又要发疯了。”甜甜赶紧扶根生。
“爹!江城在骗我姐,今天来的那个女老师,是江城的老同学,关系很不一般,他前脚来了,我姐后脚就去卫生所,就是他气的!咱们要赶紧把他赶走,不然我姐就被他拐走了!”
温建国抬头瞥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内心平静毫无波澜:“我知道,他们初中同学,你姐夫说了。”
水生一梗,双手撑着桌子,凝视着他爹,语气重重的说道:“他把我姐气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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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开!挡着我光了!”
温建国不耐烦的把儿子从桌子旁边推开,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这个蠢蛋是怎么把闺女生病和那个女老师联系到一起的。
“爹!他前几天刚打了我姐,你不会忘记了吧!”水生强调。
“他没有打过我,我说了很多遍了,头上的伤是他表弟动的手,还有,我生病是因为昨天晚上着凉了,和江城没有关系。”
温阮虽然刚输了液,但整个人还是比较懒,说话的也有气无力的。
水生这是怎么了,像是得了狂躁症一样,她记忆里的弟弟虽然不算聪明,但是从不会说谎骗人。
下午江城已经给她说了甜甜和根生不上学的原因,她回来这么久了,竟然没关心过弟弟妹妹为什么排斥上学。
虽然江城和她说这些有邀功的成分在。
但确实也是她没有说清楚自己对孙家栋的态度,才让流言传了这么久,让弟弟妹妹受这种委屈。
林欣荣这会儿也放下了扫把,看向闺女。
“闺女,现在是在村里,你不用怕他,你爹会给你做主的!”
“娘!你能不能让我自己做一回主!我说了江城没有打过我,我不想再说第二回,我不知道水生从哪里听来的那些话,但江城没有打我!还有,我不想和家栋结婚,我希望您不要再替我做决定了!”
最后一句话,温阮一字一句重重的强调。
面对她娘,一天两天还好,时间久了,她有浓浓的无力感。
她娘做什么事情都我行我素,就算是她的婚姻大事,她娘也没有和她商量的意思。
她今天输液的时候,难得清静,她回忆了回来这阵子的事儿。
突然就想明白了,她娘这么大张旗鼓的让她和温珍珍去送东西,让整个村都知道她要离婚,说江城的不好,默认孙家栋的那些话。
为的就是让她和孙家栋结婚。
三年前,真的是原身看上的江城吗?
在她的记忆里,是她娘先看上的江城,给原身各种洗脑,原身才开始注意到江城,进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