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兴达也在救百姓们,他没骑马了,而是一家一家的往里钻,将里面的百姓们带出来,再交给士兵们,让士兵们护送着去安全的地方。
有一户人家里,妻子正在生产,火势从他家门前蔓延开,此时此刻,已经烧进了院子里。
卫兴达带兵冲进去,先是灭了房子周围的火,又让士兵们守着,卫兴达自己也守着,等着妇人顺利生产完。
院子里的男主人跪在地上,感激涕零的冲卫兴达,冲士兵们磕头。
“卫关侯,你真是我们家的大恩人,等我妻子出来,我一定让她好好感激你,还有我的孩子,我要让他记住,是你救了他一命。”
卫兴达伸手拉起他:“是我护城不利,这才导致百姓们遭难,我有罪,你不怨我就好,千万别说感激和恩人的话,我惭愧。你快起来,还有很多百姓们在等着救援,我也不会一直待着,看着你妻子安全生产之后,我就去救别人了,你好好照顾你的家人们,跟着士兵们先去安全的地方。”
这话刚说完,陈弘就来了。
卫兴达就没时间管那个男人了,意外的走向陈弘。
陈弘说明了原委。
卫兴达舒出一口气:“虽然我没出城追那些贼人,可到底心里恨着,如今有陈督侯出马,去斩杀那些贼人,我就放心了,有陈督侯出马,那些贼人们必死无疑,如此我也能专心的救火救人了。”
陈弘嗯一声,开启半神通,探知了一下陈东雁那里的情况,厮战已经拉开,但陈东雁面对三千暗卫,还是占据着上风。
陈弘稍微放心,收回半神通,探知城内的情况。
城内的情况不太好,好在卫兴达临危不乱,将百姓们安全转移到了没有火势的地方了。
陈弘向卫兴达说明了陈东雁的安排,又去探知了一下姜国关城那里的情况,姜国关城已经被齐国人攻占了下来,城墙上方也插上了齐国旗帜,这下一切就都万无一失了,只需要将百姓们救出,带回故土即可。
卫兴达不知道姜国关城那边的情况,听了陈弘的传达之后,卫兴达皱眉道:“我们已经攻下姜国关城了吗?”
“应该攻下了,我和堂哥出来的时候,城门已被齐国人拿下,冯英死了,魏惊才死了,魏一忠也死了,剩下的只是一些姜国士兵们,凭任武侯和宋副侯的本事,此刻必然已经拿下了姜国关城。”
不好暴露自己神通的能力,陈弘只能这么说。
卫兴达听了之后,击掌大笑道:“那不用说,现在的姜国关城,肯定已被齐国人攻下,好,我们先把百姓们从火势里救出来,再一起送回他们的故土!”
卫兴达是和陈弘出去说话的,院子里的人没听到他们的对话,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说完后,卫兴达带着陈弘进院子,刚走进院子,就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声。
卫兴达更加的高兴了,他抬头,看向天空上方被火势染红的周边,一字一句说道:“陈弘,你看,纵然大火蔓延,但齐国后人还是顽强的出生了,这是喜事,也是吉兆,大火烧不毁一切,也烧不灭齐国的根骨,这一场火势,带给了我们灾难,也带给了我们浴火重生。”
情况紧急,虽然刚生产,但妇人还是被带着走了。
卫兴达和陈弘都看到了那个孩子,是个男婴,小小的一团,皱巴巴的,被裹在襁褓里,睡的安然。
这一家人安全走了之后,卫兴达带着陈弘,去别的地方救火救人。
有陈弘的半神通辅助,他能知道哪里的火势大,哪里的百姓们急危,总能第一时间赶到,扑灭火势,救下百姓们。
有陈弘的加入,事情变得事半功倍,虽然火势还没扑完,但该救出来的人已经全部救出来了,没救出来的人,只能葬身于此了。
所有百姓都救到安全的地方后,陈弘探知了一下陈东雁那边的情况,这个时候,三千暗卫已经所剩不多,而陈东雁居然毫无未伤。
陈弘震惊的同时,又放下心来。
他收回神通,专心做眼前的事情。
陈弘说道:“卫关侯,我们现在就带百姓们出城吧,越早回到故土越好,今晚没风,我们尚且有个安全之地,如果一旦起风,那整个关城都会被大火浸泡,到时候就真的是死路一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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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兴达点头:“好!现在就出城!”
于是活下来的士兵们跟着卫兴达和陈弘一起,护送百姓们出城。
陈东雁收回视线,又看向姜国关城的方向,离的太远了,好在他内力深厚,视力也惊人,加上火势的照明,隐约能看到姜国关城上方飘扬着的齐国旗帜。
看来,姜国关城彻底被攻下了。
清江关回到了齐国人的怀抱。
如此,陈东雁再无后顾之忧,他将剑归入剑鞘,身影一闪,也钻进了树林里。
银桑一行人已经跑了很久了,他们能往哪里跑呢?肯定是往姜国皇城的方向跑。
陈东雁顺着那个方向去追,果然追到了,之后又是一阵厮杀。
陈东雁有佛珠护佑,当然还是毫发无伤,不过因为银桑他们知道了陈东雁奇诡的地方,倒是有了应对之法,陈东雁花了一些时间处理他们。
银桑是最后一个倒地的,他被陈东雁一剑刺穿胸口。
银桑死不瞑目,双手紧紧抱着陈东雁的手不丢。
陈东雁一剑划向银桑的手腕,银桑的手腕当即断掉,拔剑的时候,鲜血喷出来,全部喷在了陈东雁的手臂上。
剑气削断了陈东雁手臂上的一截衣袖,衣袖随着银桑断掉的手一起掉在了地上,露出了陈东雁手腕上的那串佛珠。
表面上包裹的那一层树脂被鲜血染红了,陈东雁觉得很刺目,又嫌恶,正好这一片有一条河,陈东雁在确定银桑确定已死,其他的暗卫们也全部都死了之后,借着月光的照耀,去了那条河边。
他摘掉佛珠,蹲在河边清洗。
刚将外面的一层血迹洗掉,正准备起身,河面上溅起一道水花,水花很快汇聚成一柄冷剑,宛如瀑布一般,朝他全身劈来。
他足底灌注内力,往后疾飞而出,飞到一半,又感觉到了身后磅礴的杀意。
刚刚洗佛珠的时候,他将剑放在了河边,危险来的太快,他没来得及拿剑,这个时候无剑在身,十分被动。
偏偏水花里又冲出一人,杀气腾腾的朝他打了一个剑招,剑气十分强大,他来不及躲闪,只得汇聚内力,用拿佛珠的那只手,迎面挥出一掌。
这一掌威力太大,竟是将佛珠也震了出去。
佛珠伴随着内力飞到半空,坠落在了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