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桑领命:“好的王爷。”又问道:“具体做什么事情?”
姜王叔眯了眯眼,他虽然只看到了信,没有在边关前线,但从信里就能猜到边关那边的情况。
陈东雁和陈弘既是追去了清江关,断不可能就此作罢的。
他二人轻功再好,武功再好,也不敢贸然闯城,两个人,跟十万二十万大军比,再好的武功也是螳臂当车。
既无法直接进城,那他们肯定会想办法。
能有什么办法呢?无非还是燕朗那一套,斩白旗,举兵宣战,扰乱姜国关城,混水摸鱼。
齐国人既宣战了,那必然要趁着这个机会收复失地的,那么,齐国这边派出去的士兵,必然不少,武侯关侯肯定也不少。
那么,齐国关城就空虚了呀。
姜王叔要的,不是保自己家的关城,而是攻齐国的关城。
姜王叔让银桑上前,低声吩咐他要做什么,具体怎么做。
银桑听完,拱手道:“王爷放心,臣一定不会让王爷失望。”
“去吧,完成任务后,见机行事。”
“明白!”
银桑下去点兵,又按照姜王叔的吩咐,让每个人各自行动,说了一个地点,在那里汇合,于是三千多人分散开,秘密地前往边关去了。
就在银桑离开之后,姜王叔又喊了一个暗卫出来,跟那个暗卫密语了几句话,暗卫离开,不多久,又有一千精锐分散着去了边关。
燕宁今天要去刘府参加生日宴,早上起来后,用神通探知了一下兰州关的情况。
兰州关的情况没什么变化,还是维持着僵局。
不过,关于许天玲总是去齐国城门前叫阵的事情,燕朗已经有了主意。
燕宁对燕朗很放心,也就不过多关注这件事情。
一个许天玲,也确实用不着她出手。
再去探清江关的情况,陈东雁已经谋划好了一些,燕宁也不再担心。
再去探姜王叔那边的情况,这个时候姜王叔还没收到姜乘池的信件,故而,燕宁什么都没探到。
燕宁收回神通。
关于那道高耸入天,让人无可奈何的铁墙,燕宁丝毫不担心,她先等齐横元那边,看齐横元那边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如果没有,那她就会出手了。
当然,为了把功劳给燕家人,她会告诉燕朗,如何破那个机关。
或许燕朗自己也知道的,只是因为许天玲这个意外,一直没有动手,或者说,燕朗在等时机。
不管怎么说,还是写封信比较踏实。
燕宁想了想,还是去书房写了一封信。
昨天边关有人进宫送情报,现在人还没走,想来汇报的就是她窥探的事情,而齐横元一时并没有想到好的方法,他把人留下,是想等他跟大臣们商议了好的方法后,让人带信回边关吧?
她正好可以借着送信的手,把信送到燕朗手上。
齐横元确实是在昨前收到了兰州关那边送来的情报,知道了姜国兰州关那边突然多出来了一道铁墙,将整个兰州关的城墙搭的高耸入天,极难攻克。
送情报的人之所以耽搁了几天,是因为齐国城门前忽然出现的许天玲。
送情报的人在看许天玲事件的后续,之后将许天玲这件事情也汇报给了君王。
齐横元收到边关信件之后,立马召集群臣进宫,商讨对策。
许天玲那边燕朗已经想出对策了,这对齐横元来说,其实是一件小事。
在齐横元看来,背负上一些骂名,其实没什么的,只要最终的胜利在齐国,别说背负一些骂名了,就是骂他德行有亏,不顾世俗约定,擅自打破默认的规矩,实为昏君,他也不介意。
等齐国一统天下之后,谁还敢再说什么了?
就算还有说,那又能说几年呢?
这件事情,终究会淡去的。
而作为胜利一方的齐国,史官们去写史记的时候,也会抹掉这一笔的,齐横元完全不怕的。
如果能避免掉这个污点,当然是极好的,但若避不开,那就听之任之。
只不过燕朗找到了方法,齐横元也就不再插手这件事情了,齐横元在意的是那个高耸入天的城墙。
齐横元让王公公拿着边关情报,给大臣们一一查阅,等大臣们看完,王公公将情报收起来。
齐横元看着大臣们脸上的意外和震惊,说道:“实不相瞒,朕刚看完这封边关情报的时候,也是大吃一惊,从来没听说过,城墙之上,还能再叠加城墙的,姜王叔确实是个奇人,从情报的内容来看,这道新的城墙,高耸入天,几乎无法攻克,爱卿们,你们说,这件事情,可有破解之法吗?”
他说完,视线一一从大臣们的脸上扫过。
大臣们面面相觑,一时也没想到好的方法,都没敢擅自言语。
过了一会儿,刘国相开口:“陛下,姜国兰州关城墙上方忽然出现一道铁墙,这道铁墙不可能凭空冒出来,也不可能自己长出来,肯定是由机关操控的,如果不能从外面攻入,那唯一的办法,就是去操控那个机关,放下那道铁墙,之后再毁了那个机关,那便万事休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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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来的情报里只说了忽然多出来的铁墙,以及许天玲叫阵燕朗的事情,但情报里没有说那道铁墙是如何冒出来的,也没提机关一事。
但齐横元看完信,立马就想到了机关一事,这跟俞陵关一战中,那座了望塔差不多。
而当时,毁了那个主控机关的人是燕宁。
当天齐横元并没有跟燕宁说这件事情,一是燕宁的病刚好,二是燕宁隔天要去为刘宝罗庆生,不想让她忧虑烦心。
如果当真要用燕宁去毁那个机关,那燕宁必须得去一趟边关,这一去,什么时候回来,可就说不定了。
齐横元暂时不想让燕宁劳累,也不想让燕宁错过为刘宝罗庆生,也就没提这件事情。
杨靖和付山一时也想不到破城的好方法,也赞同刘国相的说法。
只是,不管是攻城,还是去毁机关,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