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亲眼目睹了那道多出来的铁墙,真的如燕宾所言,十分高大,也十分结实。
看完大家心里都有数了,又快速返回。
进了议事厅,几个人的面色都有些不好看。
黄旭荣看了一眼天色,说道:“好了,天色已晚,你们都先回去吧,今晚不攻城了,好好休息,这几天你们轮流着攻城,日夜不分,也没好好休息过,今晚就好好休息,明天来议事厅,我们重新商议攻城策略。”
大家应了一声是,都下去了。
燕皓、燕宾、燕泰、燕朗四人走在回燕宅的路上,四个人的脸色都不好看,而且,各自安静,彼此都不说话,都在想着姜国城墙上方忽然多了这么一道铁墙出来,要如何攻城呢?
就是燕朗,一时半刻也想不到好的办法,他不说话,是在用神通窥探姜国那边的情况。
铁墙启动之后,姜乘池再也不担心齐国人会攻进城门了,姜王叔做事滴水不露,城墙的地方既安了铁墙,城门的地方自然也安了铁门,如此,整个姜国关城才固若金汤。
只要不从里面关掉机关,落下铁墙,再毁坏机关,让铁墙和铁门形如虚设,那这道城,齐国人是没办法攻下来的。
姜乘池带着孙长策、王培、许水等人下了城墙,又让受伤的士兵们回去休息医治。
他满面笑容,说道:“齐国人一时半刻是没办法攻进来了,趁着这个时候,让士兵们赶紧养伤,你们也回去好好休息,不知道哪一会儿又要应战了,先养精蓄锐。”
王培和许水对看一眼,纷纷点头:“好的陛下,那臣等先告退了。”
姜乘池心情好,笑着朝他们挥了一下手。
许水见君王心情好,想着他应该不会追究他和女儿的事情了,心里不免也松了一口气。
许水回到许家,没有惊扰许天玲,他洗洗睡下。
第二天起床后,他直接去了许天玲的院子里。
许天玲一开始不知道自己把玉佩给了齐国贼人,后来白旗被斩,姜国被动迎战,许天玲这才知道自己在无知无觉中居然帮助了齐国贼子。
许天玲又忧心又害怕,可白旗已斩,战事已发,她父亲每天都很忙,回来倒头就睡,她不敢去惊扰他,也不敢去他面前见他。
躲了这么些天,终于躲不过去了。
她今天刚睁开眼,青杏就在她耳边小声说话:“小姐,武侯来了。”
许天玲起身的动作顿住,她瞪大眼睛,问道:“我爹?”
“是的。”
“我娘来了没有?”
“没有。”
“那你赶紧的,差一个丫环去喊我娘,快点!”
青杏也知道了那天自家小姐遇到的少年是齐国贼子,武侯一直没找小姐,是因为武侯很忙,现在武侯肯定是抽出了空,来找小姐算帐的。
青杏不耽搁,出去支使了一个丫环,让她去主母院请许夫人,之后返回卧室,伺候许天玲起床。
许天玲却不起了,重新躺回床上,说道:“我继续睡,等我娘来了,我再起,不然我爹会打死我的。”
这句话刚说完,青杏还没应声,门口处忽然传来许水冷沉的声音:“你也知道我会打死你,那你做事前怎么就不动动脑子,随便什么人你都能给玉佩?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一个你不认识的人,居然把贴身玉佩都给了他,这次他是齐国贼子,下次指不定就是登徒子了,拿着你的贴身玉佩,说你委身于他,你岂不是连清白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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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天玲听到自己父亲威严的声音,把耳朵蒙住,喃喃的说:“我睡着了,我没听见,我也没醒。”
许水走进来,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看着许天玲:“起来,别以为装睡等你娘来了,你就有靠山了,这次你娘也不会偏袒你了。”
许天玲不听,继续装睡。
许水也不喊她,只冷冷的道:“你犯了大错,要受到惩罚,伺候你的青杏也不可幸免,她身为奴婢,在你要把贴身玉佩给一个陌生男子的时候,不阻止,不劝说,反而助纣为虐,实在可恨,来人!”
他大喊一声,立马有粗使婆子进来,拿住青杏就往外压着走。
许天玲猛的坐起来,尖叫道:“爹你干什么,这事跟青杏什么关系?全是我的错,你不要牵怒青杏!”
许水淡漠说道:“不装睡了?”
许天玲:“……”
许水继续道:“别以为你支使丫环去喊你母亲,我不知道。”
许天玲:“……”
许水也不是真的要罚青杏,只是用这个方法激醒许天玲罢了,许天玲醒了,许水就让粗使婆子们松开了青杏,又让青杏伺候许天玲起床。
许天玲去外面见许水。
许水一脸冷沉的坐在位置上,显得让人有些害怕。
许天玲攥了攥手,走到许水面前跪了下来:“爹爹,我知道这次是我大意了,让齐国贼子钻了空子,那燕朗如此可恨,那我帮助爹爹,把他骗出来,你们再将他杀了,如此,我也算弥补了过错,你也不用再背上失职的名声,我们全家人应该也不会被陛下责难了。”
许水面露惊讶,没想到他的女儿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出来。
把燕朗骗出来?
如何骗?
燕朗岂是那般好骗之人?
许水冷哼道:“既已失职,就算杀了燕朗,爹爹也还是失职了,只不过,你能想到把燕朗骗出来,再杀了他,倒是让爹爹挺意外的,你既说出这话出来,说明你这几天一直在想这件事情,也想出眉目了,有了方法了,那你把你的方法说出来,爹爹听听,可行不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