狯岳只是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嘴里发出一连串含糊不清的“嗯”了几声,表示自己“在听了在听了”。
黑死牟:……
黑死牟把人从怀里拽出来:“我说了什么,重复一遍。”
熙子扒拉着狯岳的肩膀,甩了甩翅膀。
被一翅膀扇回神的狯岳:……
这就是你对待唯一继子的态度吗!
狯岳恼羞成怒,猛地站起来理直气壮地回答:“跟着黑死牟就行了吧。”
“反正黑死牟大人是不会输的!”
黑死牟静静地端详着他。
——不是谎言。
得出结论的黑死牟松了口气。
他很想问一句“鬼杀队”?
黑死牟担心一旦问出那个问题狯岳会动摇,毕竟他的忠诚显而易见。
要是狯岳背叛他…
他反射性地拒绝了深思。
但是…
黑死牟迟钝地想。
狯岳是怀着怎样的心情,选择了他。
选择了背弃哪怕化为鬼都扎根于骨血内的执念——忠于鬼杀队。
虚空中响起了悠扬的琵琶声,一个面容熟悉的少年似乎被无限城冲出的房间撞了过来。
他的身体在空中失去了平衡,显得有些狼狈不堪。
伴随着刺耳的摩擦声,少年在地面上急速滑行着,在距离两人不远的地方停了下。
黑死牟:……
狯岳:……
“嗯,是你啊,我的另一个…”
黑死牟缓缓地将右手搭在腰间的刀柄之上,正准备继续说下去。
时透无一郎看了黑死牟一眼……溜了。
黑死牟远去的背影没有追:只是觉得…这一届鬼杀队是不是都有点问题?
当然,他没有在说自家继子的意思。
时透无一郎离开没多久,猗窝座的死讯传来,还有一些断断续续、如同碎片般的记忆也随之而来。
鬼杀队的柱将一个粉色的圆划开,将圆球里的透明液体抹在了日轮刀的刀刃上。
猗窝座是使用的肉搏,一拳砸上去就……
发现自己被人下毒之后猗窝座异常愤怒双眼猩红,浑身的青筋已经暴起,俨然一副在失控边缘的迹象。
一个路过的打扮像蝴蝶一样的柱出现,温温柔柔的不知道说了的什么朝猗窝座伸出手,猗窝座突然抱着脑袋在嘶吼着,然后就自杀了!?
死的太草率了吧!
黑死牟眉头微微皱起,轻轻地揉了揉身旁狯岳的头发,语气低沉地嘱咐:“不要离我太远,这一届的鬼杀队可不像以往那般好对付,他们的手段有些阴险。”
“不要把我当成小孩啊。”狯岳不满的把手拨开。
黑死牟把手收回:“有什么不对,你本来就还是个孩子,还是我的继子,于情于理,我都有责任保护…”
“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