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让空气突然陷入安静。
陆正尧察觉不对,一一看去,只见文外公文外婆眼圈都红了,文骢也是脸色凝重。
“这是怎么了?”他实在是不擅长处理这种场面,只能向媳妇求助。
叶穗穗悄然挽住他的手,示意他没事。
还用说吗?如果不是逼不得已,谁愿意在外漂泊啊。
“叶落归根”触及了他们内心的隐痛。
果不其然,文骢道:“这里是我们的家,回家是好事。外面再好,那也是别人家。”
他轻笑:“在国外,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地位,只要你是黄种人,都会被当成三等公民对待,尤其是华夏人。那滋味,实在是不好受。”
陆正尧被激起了血性,他们这些当兵的,流血牺牲,付出惨痛代价,换来如今的和平,就是为了同胞被人平等对待的、
叶穗穗察觉到他的情绪不对,悄悄捏了捏他的手,以示安抚,对文骢说道:“国家强大了,再也没有人会把华夏人当成三等公民对待。”
文骢点头:“任重而道远。”
陆正尧雄心勃勃:“不,那一天不会来的太晚。”
晚上,陆正尧熄了灯上了床,将媳妇搂在怀里,道:“穗穗,我觉得外公外婆他们心里还是压着事。”
叶穗穗把玩着他的手指。
男人的手宽厚而结实,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掌心和指腹都带着一层厚厚的茧子,那是岁月留下的痕迹,和手上各种伤疤一样,都是他刀山火海里出生入死的见证。
每次被茧子摩挲着她的肌肤,带来一种粗糙而温暖的触感,让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他的手,不仅是力量的象征,更是温柔的表达。哪怕是什么也不做,只是这样静静地握着,叶穗穗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和幸福。
“除了妈妈的事情,他们还会想着什么事?”
她看外公外婆每天高高兴兴的,不像是有心事的样子,两位老人迫不及待的想要等房子建成,盼着她的孩子出生,好像就是最大的事情了。
哦,还有,外公督促她学习。
“说这里是他们的家,只是因为我们在这,他们才觉得这里是家,可实际上,他们都不是这里的人,有自己的家乡,我想,那里一定承载了他们很多的回忆。”
叶穗穗想起来了:“你是说杭城?外公外婆是那里的人。我妈妈也是那里的人。”
陆正尧纠正她的错误说辞:“咱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