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声点!别胡言乱语。”
丈夫低沉地呵斥了一声。
“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
妻子依旧抽泣不止。
就在这时,谢茯苓觉得时机已至,她将自己事先拟好的纸条轻轻抛向夫妇俩围坐的桌面。
纸条仿佛自虚空而来,轻飘飘地落在桌面上,显得格外突兀。
妻子瞥见桌上的纸条,惊得目瞪口呆。
“这,这张纸,当家的,刚才桌子上有没有这张纸?”
丈夫皱紧了眉头,“绝对没有,这究竟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他试着拿起纸条,目光在字迹上停留,脸色逐渐变得凝重,额头上的青筋凸起。
“当家的,上面写了什么?”
妻子好奇地询问。
丈夫没有回答,只是将纸条递给了妻子。
妻子接过纸条,目光扫过,突然猛地站起身来。
“这上面说我们的粮食是县令让人偷走的?!
他舍不得拿出自己囤积的粮食来救济百姓,所以偷走我们的粮食去做好人好事?!
而且下面还有字,说我们儿子的死因并不简单?!
当家的,这,这上面的话我们究竟该不该相信?”
谢茯苓静观其变,再次扔下一张纸条。这次,夫妇俩亲眼目睹了纸条在空中缓缓浮现,然后轻巧地落在了他们面前。
两人惊恐地抱在一起,警惕地环顾四周,但周围却空无一人,只有那两张神秘的纸条,静静地躺在桌上,如同无声的控诉。
男士轻轻地伸出他的手,谨慎地接过那张纸条,如同捧着一件易碎的珍宝。
纸条上密密麻麻的字迹透露着一种不祥的气息:“关于你们爱子不幸身亡的真相,我手中握有铁证如山。若欲探究真相,须将司徒尉盗取万安县粮铺粮食的罪行公之于众。”
夫妻二人目不转睛地读完这段文字,彼此交换了一下眼色。
“当家的……”
丈夫在短暂的沉默后,下定决心,“走吧,立刻去告知其他粮铺的老板。”
谢茯苓目睹这对夫妇踏出家门,嘴角勾起一丝满意的微笑。
这对夫妇仅有一个孩子,而孩子已经离世多年,但他们却未再生育。
无论他们是否具备生育能力,他们对已故儿子的深厚情感是毋庸置疑的。
若他们得知儿子真正的死因,必然会产生强烈的报复心理!
她只需提供他们所需的证据,再将粮食分发给民众,等到瑶瑶一行人离去后,余下的事便交付给万安县的百姓自行处理。
然而,她仍需探明司徒尉坚持要求瑶瑶等人多留两日的真正目的。
在京城皇宫的某个深宫中,“母亲,儿臣收到一封密信,乃是万安县县令差人送达的。
如今裴缙霄的家眷正寄居在县令府上,县令询问是否应对她们采取何种措施。”一位身着玄色锦缎长袍、头戴玉冠、容颜秀美却眸藏阴翳的男子说道。
被他称作母亲的妇人,怀中抱着一只雪白猫咪,斜倚在柔软的榻上。
“裴家人竟然敢涉足万安县?看来本宫派遣追杀她们的杀手已然在途中遭遇不幸!
没想到她们竟然如此福大命大!既然她们还在县令府上,倩兰,你派人密嘱县令,设法令裴家祖孙在府中遭遇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