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胡王先是认可了冒顿的话,然后疑问道。
“大单于无须忧虑,草原部族这么多,仅仅少了一个月氏,又有何妨?”
“再者月氏王只是负气离去,总有一天他会明白草原人只有团结在大单于身前,方能挺起胸膛做人。”
“草原帝国不能散,眼下大单于应当着手改革,推行官职,分封各族。”
冒顿开始循序渐进的推行自己心中的宏伟计划,对着东胡王道。
“喔?说来听听。”
东胡王顿时来了兴致道。
“大单于作为草原帝国的无上至尊,这是毋容置疑,也不能更改。”
“大单于钟意的儿子,可以立为屠耆王,成为草原帝国的继承者。”
“置左右贤王,左右谷蠡王,左右大将,左右大都尉,左右大当户,左右骨都侯,左右大且渠。”
“郝宿王非大单于亲信不可立,掌王庭卫戍。”
“左右丞相,协助大单于管理帝国政务,下设贵人参政。”
“设二十四长,掌管整个草原的兵马。”
冒顿滔滔不绝,向东胡王谏言道。
“很好,那就封你为草原帝国左贤王,至于右贤王就留给月氏王留着吧!”
东胡王心中还是想要拉拢月氏,毕竟自己若想坐稳草原大单于之位,若有月氏与匈奴共同拥护,谁还敢反对自己?
东胡王为了拉拢各部族首领,也一一分封,几乎每个人都混了一个听起来威风凛凛的王号。
酒席宴散之后,东胡王专门与冒顿会面,看着冒顿试探道:“今日月氏王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骂你,莫非你就一点都不恨他?”
“恨?”
冒顿一副酒醉的样子,咬牙切齿道:“大单于,岂能不恨啊?可是匈奴人太弱小了,打不过月氏,若是我匈奴人有东胡那般强大,必然灭了这该死的月氏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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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样说,我抢了你的千里马,还夺了你的爱妾,你是不是更恨我?”
东胡王突然道。
“大单于明鉴,匈奴人对东胡人一直都很尊敬,我自幼就仰慕大单于的威名,无论是宝马,还是爱妾都是我心甘情愿奉送给大单于。”
“大单于何来抢马夺妾之举?”
冒顿连忙情真意切,对着东胡王态度谦卑无比道。
“你这小子倒是一点不像你父亲那般倔强,你很识时务。”
“说句心里话,月氏王狂悖,丝毫不把我们两个放在眼中,不如我们合兵灭了月氏如何?”
东胡王始终咽不下这口气,真心之余,还带着几分试探。
“大单于,万万不可啊!”
冒顿连忙摆手道。
“怎么?你不是很恨他吗?”
东胡王有些纳闷道。
“大单于,当以大局为重,秦人在南方长城雄关养兵蓄锐,虎视眈眈,一旦草原同室操戈,只会让秦人拍手称快,趁虚而入。”
冒顿心中暗骂了一句蠢货,耐心解释道。
如果不是秦人太强大,自己根本没有机会整合草原的话,自己也不会出此下策,依附一个废物。
实在让自己作呕,但是秦人在北疆部署了不下五十万大军,光上党等地便有秦人三十万精锐。
陇西北地,也有大量秦人军队牧守雄关。
尤其是九原至上谷,秦人部署了大量铁骑,对匈奴人盯的十分紧,一旦自己有异动。
冒顿毫不怀疑,这秦人铁骑就会北上,抄了自己的老窝,甚至断自己的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