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韩信站了起来,重重拍了一下面前的木案。
原本群起而攻的众将,皆被吓了一跳。
“放肆,吾乃陛下钦点征西大将军,岂容尔等撒野。”
韩信怒视众人,勃然大怒,呵斥道。
“那又如何?你怯战不前,龟缩此地,纵是大将军,我等不服。”
“对,我等定要联名上奏兵部,向陛下弹劾于你。”
“三军统帅,岂容儿戏。你只会在此夸夸其谈,贻误战机,无胆匪类尔。”
众将只是被韩信镇住了那么一刹那,但很快就再次向韩信发难道。
“陛下御赐兵符在此,再有以下犯上者,军法惩治。”
韩信直接从桌案上拿起虎符,对着众将爆喝道。
看着韩信手中的虎符,众将方才脸色难堪,一副心有不甘的样子,闭上了嘴巴。
以下犯上,依律轻者鞭打,重则处死。
他们心中纵然对韩信万般不服,可根本不敢去挑战陛下的权威。
以身试法者,皆已伏诛。
“大将军息怒,都是同袍兄弟,何以闹得如此地步。”
“众位弟兄还不向大将军赔个不是,相信大将军心胸广大,必然不会追究。”
曹参见局势平稳下来,当即上前打个圆场,笑呵呵道。
韩信眉头紧锁,很快便舒展开了,看着诸将笑而不语。
诸将则是一个个纷纷瞪了曹参一眼,一个个执拗的别过头去,装作没听见。
曹参顿时尴尬无比,看来老好人,也不是这么容易当的。
自己虽然名义上是这些人的上级,可关键是自己既无威望,又无根脚出身,哪里压得住这些身经百战的老将。
“我知道诸位将军都为帝国流过血,立过功,功勋卓着。”
“而我韩信不过是被陛下错爱,一步登天,封坛拜将的好运小子。”
“将帅无能,累死三军。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何为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
“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
“故以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
“夜郎乃天然之国,四面险山恶水,易守难攻。若强攻,必遇伏,将泣血,卒疲命。”
“巴蜀五尺道,经邛都,过滇地,绵延二千余里。道狭窄仅五尺,山陡峭亦难行。此道乃巴蜀滇地之古商之道,夜郎夷必防患之。”
“东临万崖崇山峻岭,西接沼泽密林丘陵。南依川江山岭为障,北抱娄山鳛水〔赤水〕为屏。”
“夜郎拥兵五万,不可小觑。且据群山而守势,若强攻,杀敌一千而自损八百,何益之有?”
韩信见众将都安静下来,有理有据的开始给众将分析梳理当前局势。
众将听闻,无不动容,韩信所言句句在理,他们根本无从辩驳。
“大将军所言句句属实在理,可在此修筑栈道又有何益?只不过是徒劳无功,夜郎四方,唯有东方万山崖最为险要难行。”
“只需万余人守住山隘,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由从强攻,岂不是送死?”
一名军侯十分不岔,沉声道。
“虚者实之,实则虚之,信何时说过要从此处强攻?”
韩信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反问道。
“这……”
这名军侯当即语塞。
一时间众将纷纷议论纷纷,被韩信说的云里雾里,有些糊里糊涂。
曹参眼神一亮,试探性问道:“大将军是要在此设下疑兵,引诱夜郎分兵布防,弱其之力?”
“不错。”
“校尉曹参听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