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万年,陛下万年。”
嬴政坐在高高的王座之上,接受众臣的朝拜。
“免礼。”
嬴政端坐,看着下方的文武群臣,声音洪亮道。
“谢陛下。”
众人再次拱手一拜,然后纷纷跪坐于各自的席位之上。
“召韩信。”
嬴政等众人皆入席之后,对着身旁的佰卓道。
“陛下有旨,召韩信上殿。”
佰卓立刻高声喊道。
下方文武群臣莫不满头雾水,韩信是谁?
在众人狐疑的目光下,韩信昂首阔步,从大殿之外走了进来。
“拜见陛下。”
韩信拱手一拜,不失礼仪道。
“宣诏。”
嬴政再次开口道。
“始皇帝三十九年十月,大秦始皇帝诏令,朕闻褒有德,赏至材,淮阴韩信,满腹经纶,才华出众,朕甚嘉之。”
“敕封韩信爵拜左庶长,官尊抚夷左将军,银印青绶从二品,岁俸一千三百石。”
“自朕继位以来,奉以天下为先。上体苍天,好生之德,下恤万民,贫瘠之苦。不忍兵戈以加之,然弹丸之国,狂悖暴虐,倒行逆施,天人共愤之。”
“蜀郡郡守白奇,忠君以爱国,舍生以赴义。不惧无道之主,彰显华夏之仪。百般凌辱傲然而立,万般折磨宁死不屈。力挽帝国之威,命丧夜郎夷。”
“两国交兵尚不斩来使,夜郎无信而寡廉鲜耻,戮杀大秦帝国之栋梁股肱,蔑视大秦国之无双锐士。”
“巍巍大秦,精甲百万,策马奔腾,天崩而地裂。黑甲如云,山河而改色。千里楼船,执鞭而断流。箭矢如雨,遮天而蔽日。金戈无数,移山而海平。”
“夜郎自大,焉敢犯大秦之威仪。举世茫茫,敢与大秦帝国为敌者,统统消灭。”
“追封蜀郡郡守白奇为忠义侯,其爵长子代继之。以无双国士之礼,丧葬之。”
“敕封抚夷左将军韩信为抚夷大将军〔只有战时才会临时委任,战事结束则收回。〕领兵二万,荡平夜郎,以慰国士之灵,以安天下人心。”
“布告天下,咸使闻之。”
佰卓朗声念道。
下方群臣无不惊诧,望着韩信,一个个心思活跃起来。
这是哪路神仙?
从天而降吗?
“陛下……”
内史腾老泪纵横,声音哽咽走了出来,对着嬴政一拜,哭喊道。
嬴政站了起来,从王座之上缓缓走了下来,直接托起白腾道:“老将军何至于此?”
“陛下……小儿为国捐躯,是白氏一族无上荣光,老臣无怨无悔。”
白腾站了起来,丧子之痛,虽早有准备,可降临到头上,他仍旧难以平复内心的哀伤。
“白氏一族乃大秦帝国股肱之族,天下皆知。”
嬴政神色凝重,发自肺腑道。
“当初老臣自请小儿出使夜郎时,便与陛下有言在先,若小儿为国捐躯,老臣愿身先士卒,为子报仇。”
“陛下另择贤能,老臣老矣,不堪大用,并无怨言。但恳求陛下准许,让老臣随军出征,哪怕劈柴灶饭,老臣亦万死不辞。”
白腾声音呜咽,老眼通红,情真意切道。
“廉颇老矣,尚能饭否。老将军比之廉颇,只强不弱。朕之所以不让老将军亲自领兵,并非觉得老将军不堪大用,而是不得已而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