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染坐在一旁淡淡道:“我看你睡得香甜,便叫人进宫去说了一声,改日再去拜见。”
“......”这也可以?
君墨染看出她眼中的震惊,解释道:“去年各国使臣来替太后娘娘贺寿,结果她突发疾病,寿宴也没办成。今年各种使臣来参加你我二人婚宴,太后又想办寿。宫里最近在忙这些,我们去不去也都无所谓,反正太后看到我也不高兴。”
“我们不去也没事。”
沈清梨听完心还是没有完全放松下来,又问道:“真的没事吗,这算不算藐视皇威,万一皇上太后再挑你的刺。”
君墨染嗤笑一声:“我去不去他们都会挑我的刺,不打紧,倒是你......以后尽量少独自入宫,实在脱不开去了应付不了便装病。”
“嫁给我......你受委屈了。”
沈清梨莞尔,昨夜的烟花,昨日那一百八十抬聘礼,说句大不敬的话,皇后也不过如此。
她何来委屈之说。
“别这样说,我一点不觉得委屈。”
说话间,春华已帮她穿戴整齐。
这时沈清梨才意识到一个问题——没人伺候君墨染更衣。
她在房中,云生又不方便进来,而君墨染身边似乎没有伺候的丫头。
好在他也并不是衣来伸手之人,自行穿戴好了暗红色常服,同她的正红看起来般配极了。
是特意挑的吗,应该只是凑巧吧,新婚之人都会穿红,显得喜庆。
只是那衣襟的腰带似是十分繁琐,要穿在衣服的带子里。
“去伺候王爷。”她吩咐春华。
春华刚要过去,就听君墨染淡漠道:“不必,我不习惯旁人伺候。”
说话时,君墨染好似还瞟了眼,眼神中似乎还带了丝幽怨。
苏嬷嬷说过,服侍自己的夫君衣食亦是为人妇分内之事。
她既已嫁了他,也说过会做个合格的夫人,沈清梨犹豫片刻,便走了过去。
“那我来?”她试探道。
早上刚起来,她一张小脸不施粉黛,如雨后初荷,清纯中带了妩媚,不似昨日绝美却也依旧勾人。
君墨染垂眸看她一眼,将手中深色镶金腰带递给他。
她不知想到什么,脸色蓦然红了,拿着腰带小心穿在衣服的带子上,穿好后伸手又在他腰间绕了一圈。
她比他矮了一个头,头顶就在他下巴尖蹭来蹭去,惹得他心头有些躁动。
显然没有系过男子的腰带,她一双小手在他腰间抓来抓去,依旧有些摸不到头脑。
君墨染绷着身子深吸一口气,这种感受快乐又痛苦,抓住她不安分的小手,他声音有些暗哑道:“可以了,余下的我自己来就好。”
沈清梨忙松开手,向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