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找来一盒银针,脱下柳婉晴已经湿透的外衣,让她仅穿着贴身衣物。
他将一根根经过消毒的银针,精准地扎在柳婉晴全身的穴位上……
柳婉晴已经无法动弹,甚至连眼睛都睁不开,只能任由江泽施救。
江泽忙碌了整个下午……
到了黄昏时分,柳婉晴终于睁开了眼睛,意识也恢复了正常。
而此时的江泽,正静静地坐在卫生间里,凝视着夕阳西下,神情专注,仿佛在沉思。
他渴望忘记前世的种种,但发现自己做不到,前世的记忆中有着太多难以割舍的东西。
卫生间的帘子并未拉上,醒来后的柳婉晴很容易看到江泽,但她只能看到他的侧脸和背影。
那侧脸上的表情略显忧郁,而那背影虽然消瘦却挺拔如松,坚不可摧。
柳婉晴随即意识到自己衣着单薄,身上还扎着许多银针,尽管头部仍感沉重,但意识已经完全清醒。
她回忆起许多事情,但可以确定自己最珍贵的东西并未丢失。
“是你救了我吗?”柳婉晴有些后悔去见韩锐,因此在开口时显得有些心虚,毕竟江泽曾严肃地提醒过她。
“没错。”江泽回过神来,脸上立刻洋溢着微笑,他没有责怪柳婉晴,知道她已经非常懊悔,并安慰她道:“只有亲身经历,才能真正看清某些人的真面目。”
若非亲身经历,他绝不会相信血玫和影鹤会设计杀害凌云。
“谢谢。”柳婉晴暗自庆幸,救自己的人是江泽,也是他脱下了自己的衣服,而不是别人。
“呵呵,不用谢,您曾经救过我,我救您也是理所当然。”江泽微笑着说,他走到床边,道:“柳老师,请您躺好,我这就把银针拔掉,稍后您自己运功调息,就能完全恢复。”
“好的。”柳婉晴对江泽充满感激,也感到江泽与往日不同,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神秘感。
拔掉银针后,江泽便自觉地离开了卧室,独自回到客厅。
他那晚没有再去楼顶修炼,而是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没有入睡,只是在回忆和思考着一些事情。
深夜时分,柳婉晴从卧室来到客厅,她没有打扰江泽,但江泽还是被她的开门声惊醒了。
“我饿了,想吃点东西。”柳婉晴看到江泽睁开眼睛,连忙说:“你继续休息,我自己去厨房弄点吃的。”
“现在你比我更需要休息,还是我来吧,说起来我也有些饿了。”江泽说着,便快步走进了厨房。
看着江泽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柳婉晴心中不由自主地涌起了一丝愧疚和……其他复杂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