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楼上的兵士们闻言,立即行动起来。他们搬起一旁的石头和瓦砾,用力往下砸去。
云梯上的燕军被砸得七零八落,纷纷从云梯上坠下,发出阵阵哀嚎。
战斗持续到了黄昏时分,燕军才终于鸣金收兵。他们撤退了回去,留下了一地狼藉和尸横遍野。
望着城下惨烈的战场,齐田富长舒一口气,道:“简直是难以置信,我们竟然打退了贼军!”
一旁的将士们也纷纷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他们纷纷说道:“是啊!这都是丞相指挥得当啊!”
齐田富摇了摇头,道:“哎!不可胡说!这都是镇北王的功劳!若非他运筹帷幄,我们怎能守住这长安城?”
赵胤乾望着燕军撤去的背影,神色凝重。
他沉声道:“不可高兴太早!敌军数量众多、实力强大,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他顿了顿,望向齐田富:“齐相,让兵士们保持戒备!今夜甲不离身、剑不离手!防止贼军夜袭!”
......
燕军大营内,夜幕降临,一片肃杀之气弥漫。
营帐中灯火通明,照亮了顾成武那张充满怒意的脸庞。他大步流星地走进中军帅帐,一挥手,示意众人安静。
帅帐内,顾祝同早已等候多时。他见父亲脸色阴沉,心中也不禁一紧。
顾成武瞪了他一眼,厉声问道:“三十万大军,竟然拿不下一座长安城,你可知道负责守城的将领究竟是何人?”
众将面面相觑,无人敢言。
顾祝同站在一旁,沉声道:“回父亲大人,据细作回报,魏皇已经将长安城的防务全权交给了齐田富。”
顾成武眉头紧锁,轻哼道:“哼,齐田富虽是一只老狐狸,但他对领兵打仗一窍不通。我今日观那长安城守军,军纪严明,指挥得当,绝非齐田富所能为。这其中必有蹊跷。”
顾祝同想了想,道:“父亲,我听闻赵国已遣使入魏,商量出兵相助事宜。而来使正是镇北王赵胤乾!”
顾成武猛地一惊,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道:“什么?镇北王也来了长安?”
顾祝同见状,不禁问道:“父亲,您似乎很惧怕镇北王?”
顾成武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绪,沉声道:“祝同,你有所不知。这个镇北王,当年曾率十余骑勇闯梁军大营,不仅全身而退,还斩杀了数名梁军将领。后来,他又亲率虎贲军深入梁国腹地,直逼西宁城下,如入无人之境。此人用兵如神,有勇有谋,绝非等闲之辈。”
顾祝同闻言,也不禁有些惊讶。他沉默片刻,又道:“父亲,这赵胤乾当初质居长安时,我也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但当时并未觉得他有何过人之处,更未听闻他擅长排兵布阵。”
顾成武摇摇头,道:“此人城府极深,善于隐藏锋芒。你看不出来也是正常。但无论如何,我们必须小心应对。长安城守军虽不多,但有赵胤乾在,他们定能挡得了一时。”
“但我们却不能等得太久,四殿下率领的二十万大军下个月便到,我们必须在此之前拿下长安。”
顾祝同点头称是,道:“父亲所言极是。但不知父亲有何妙计?”
顾成武沉思片刻,道:“传我军令,今晚夜袭长安!务必一举拿下!”
顾祝同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兴奋之色,道:“孩儿遵命!”说罢,他转身离去。
......
月光如水,洒在寂静的城楼上。
赵胤乾并未返回驿站休息,而是独自坐在城楼的一角,他特意让人摆放了一张古朴的四方桌。
他轻轻捧起茶盏,轻抿一口,那清香的茶香在唇齿间流转,而他的目光则穿越层层夜色,投向那皎洁的明月,仿佛在沉思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