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燕军大营的深处,四皇子燕昭明正焦急地在帅帐内踱步,对于当前棘手的局势感到一筹莫展。
燕国素以骑兵骁勇着称,然而此次,魏军却选择坚守不出,这无疑让擅长冲锋的铁浮屠陷入被动。
正在此时,一名副将匆匆进入帅帐,带来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四殿下,据探子回报,魏国已将幽都六郡割让给赵国,故而赵军在初五那日并未对魏国发起进攻。”
燕昭明闻讯大怒,斥责道:“赵人果然狡诈,竟背信弃义!”
副将补充道:“还有一事,据说,那日来营中与我们洽谈的赵使,正是赵国的九皇子镇北王。”
将军窦骁随即插话:“我对这位镇北王略有耳闻,此人行事胆大妄为。据说,他曾仅率十余骑便敢直闯梁军大营,甚至亲率奇兵直逼西宁城下,搅得梁国朝堂不得安宁。”
燕昭明点头,感叹道:“难怪那日他能一语道破我燕军的战术。窦将军,你对镇北王还有何了解?”
窦骁摇头,叹息道:“这镇北王曾在魏国为质十年,外界对他的了解极为有限。”
燕昭明眉头紧锁,忧虑道:“我观此人深不可测,日后恐将成为我燕国之大敌。”
窦骁亦感忧虑,说道:“我们如今已被镇北王戏耍,赵国若按兵不动,西边的梁国也极可能静观其变。”
燕昭明冷笑一声,道:“他们无非是想坐山观虎斗,但此山中仅有一只猛虎,魏国不过是一只孱弱的病狼罢了。”
随后,他果断下令:“窦将军,从明日起,我军需减少火灶数量,制造我军粮草不济的假象。本王要诱使魏军出战!”
这日,辽东府衙内,平西候满脸喜悦地向魏皇汇报:“陛下,据斥候传回的最新消息,燕军营中火灶的数量正逐日减少,这表明他们的粮草已经捉襟见肘!”
魏皇闻此消息,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哈哈,此乃天助我也!燕军粮草不足,军心必定动摇,正是我们伐燕的大好时机!”
平西候趁机献策:“陛下,老臣认为,我们只需耐心等待数日,待燕军粮尽撤军之际,便可乘胜追击,一举将其击溃!”
魏皇点头赞同,吩咐道:“速派斥候继续打探,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即刻回报!”
与此同时,在燕军大营中,兵士们正排队领取饭食。
一名士兵接过半个馒头,面露不满:“往日每顿都有两个馒头,昨日减至一个,今日更是只有半个,这如何能填饱肚子?”
“是啊,我们在前线浴血奋战,连饭都吃不饱,这仗还怎么打?”
“就是!”
其他士兵也纷纷抱怨。
此时,窦骁将军走来,严肃地问道:“何事喧哗?”
士兵们顿时安静下来,但有人大着胆子说道:“窦将军,现在每日饭食只给半个馒头,我等吃不饱,这仗打不下去了!”
窦骁闻言眉头紧锁,转向分粮官质问道:“军中兵士的饭食规定是每顿两个馒头,为何现在却每日只给半个?”
分粮官颤声回答:“将军息怒,这……这都是四殿下的命令。”
窦骁顿时怒不可遏:“胡说八道!我看分明是你中饱私囊,克扣军粮!来人,将他押去中军帅帐,由四殿下亲自审理!”
很快,分粮官被押至四皇子燕昭明面前。
他双膝跪地,声泪俱下:“四殿下,卑职是完全按您的吩咐减少火灶数量,窦将军却无端诬陷我克扣军粮,求您为卑职做主啊!”
燕昭明面无表情地审视着分粮官,淡淡地说道:“你很忠心,本王知你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