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年纪小，可不代表她不懂事。

白雪歌忍不住皱眉：“宁天，你往哪里看呢！”

“胸口，”

宁天很直白：“但我看的是吊坠。”

“灵儿，我要的报酬，就是你的吊坠！”

那挂坠，自然是带着融合了矩木碎片的东西。

宁天废了这番功夫，当然是为了矩木。

灵儿反应过来，随后连忙卸下那吊坠：“这是师祖给我的……说是很重要。”

此时一旁没再说话的屠丽娘忽然尖声冷笑：“老不死对你真好，连这东西都给你了！”

“幼时我曾问她要过，她却从未理睬于我！”

显然，到了此刻，她对申素衣苛待自己，还耿耿于怀。

灵儿抿了抿唇，没说话，只是把吊坠送给宁天：“你拿去吧。”

“再重要，也没有师祖重要。”

宁天接过吊坠，稍稍一探查，就发现了里面别有洞天，果然有矩木碎片！

他喜上眉梢，却又压了下来。

随后把吊坠收入识海，直接告辞：“好，结束了，那我们就走了。”

宁天几人要走，灵儿却忽然道：“等等！你别走！”

她有些害怕地看了一眼一旁被镇住的屠丽娘：“哥……大哥哥，你们能不能等我师祖醒了再走，我怕屠师叔……”

屠丽娘冷笑：“没错，只要他们一走，我能动了，我就送老不死去死。”

宁天看着屠丽娘，淡淡道：“你师傅身上有两种毒。”

“一种是新的，下毒之日就在这三天，小毒，很好解，应该是你下的。”

“另一种是旧的，持续近千年，并且因为累积得太久，几乎排不干净，我这次也不过帮她排了能排的，剩下的，我祛除不掉，还是会日渐损害她身体，让她缩减寿命。”

屠丽娘听着这些话，表示不明白：“你和我说这个做什么？”

宁天看着她摇头，淡淡道：“你不知道自己的体质吗？”

“什么？”

宁天道：“你是毒难之体，如果没有人给你吸毒，你活不过二十岁。”

“可你现在四千多岁了吧？”

“你说，你是怎么活下来的？”

说完这些，宁天抬步就走。

他相信，屠丽娘应该明白了。

屠丽娘的确明白了，此刻的她娘瞪着眼睛，直直愣在了原地。

她是毒难之体，如果没有人给她吸毒，她活不过二十岁！

可她现如今四千多岁了！

丝毫没有问题！

那她的毒……

屠丽娘看向苍老、衰弱、还在昏迷中的申素衣，一句话都吐不出来。

她以为的嫌恶和苛待……都是假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