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于廖华裳救了他一命!
纪婴神情复杂地看了廖华裳一眼:她会这么好心?
廖华裳朝郑全轻轻摆了摆手。
郑全微微欠身,转身走了出去,还顺便将门带上。
纪婴口渴的厉害,直到现在,也没见有人呈上一杯茶。
他微微晃了晃脖子,试图让被汗水打湿、紧紧勒在脖颈里的领口松一些,方便他能发出声音。
过了好一会儿,纪婴才哑声说道:“林沐,曾经带走过本将一封信,那是瀛王殿下让人送来的。”
“此次瀛王派来的人说,上次那封信里,还有一万两银票。”
他说着,转头看向廖华裳。
廖华裳神色未变,轻轻抚着袖口,浅笑道:“将军收到了吗?”
纪婴一愣,“什么?”
“那封信,还有银票。”
纪婴神情有些莫名:收没收到,她会不知道?
装什么呢?
嘴上还是沉声应道:“当然没有。”
廖华裳轻笑一声,“那不就结了?将军在纠结什么?”
什么意思?
纪婴先是有些摸不着头脑,接着就豁然开朗:
是了,是他想岔了,他从来就没收到过二皇子招安的信和贿赂。
他还没答应那人的游说,那人就莫名其妙的死了。
所以那人说二皇子让他带兵回京、助二皇子成事,无缘无故又无凭无据的,他为什么要听?
纪婴怔怔看着廖华裳,忍不住问道:“那,此人被杀之事,本将,要不要告知瀛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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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华裳道:“这不是应该的吗?人是在关城被杀,将军有不可推卸之责。肯定要查找真凶,给殿下一个说法。”
“只是将军公务繁忙,只能将此事交给部下去处理。至于什么时候能破案,可就不是将军能说了算的。”
纪婴心里总算松了一大口气,突地笑了起来。
笑过了,又长长叹了口气。
沉默片刻,纪婴突然问道:“所以林沐,你到底把他埋哪儿了?”
廖华裳斜睨纪婴一眼,“纪将军,怎的事到如今,您还在怀疑妾身杀了林副将?”
纪婴冷笑,“难道不是吗?”
“您有证据吗?”
廖华裳轻笑一声,“您若有证据,可直接将妾身押回京城问罪,何需如此悬断是非。”
就是因为没有证据,他才会整日为这件事纳闷到睡不着,却还拿廖氏没办法。
纪婴看着眼前神情恬淡的女子,真想揪住她的衣领,使劲摇晃着她,让她将实情说清楚。
但是林沐的死因和去处,与他自己的人头和前途比起来,到底还是没那么重要。
而且林沐是二皇子的人。
他知道自己太多的秘密,死了,反而对自己有益。
那就先这样吧!
纪婴用力拍了拍腿,站起身来。
廖华裳也随之起身。
门打开,纪婴一身轻松走了出来,迎面春风拂在脸上,带来一阵舒爽的凉意。
他惬意地眯着眼睛,看着忙忙碌碌的众人,“廖家主这是又准备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