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年间,在一处群山环绕的偏远之地,有个宁静的小村,宛如世外桃源般隐匿于世。钱莹便生于此,自幼父母离世,与奶奶相依为命,日子虽清苦,却也有几分温馨。
在这个村子里,一直流传着一个古老的习俗。每至农历七月十四,所有未婚女子都要在手腕上系一根红头绳,直至七月十五的午夜过后才能取下。传说此红头绳受古老神力庇佑,能护女子在鬼节期间免遭邪祟侵扰。钱莹年年谨遵习俗,那红头绳系在她纤细的手腕上,鲜艳似血,在她心中,这是守护自己的象征。
这一年,钱莹十七岁,生得明眸皓齿、娇俏动人。七月十四清晨,她熟练地系上红头绳,却未料到,这个鬼节会如此不同寻常。
夜幕降临,整个村子被一种诡异的氛围笼罩。家家门户紧闭,灯火昏黄摇曳,似在恐惧着什么未知之物。钱莹和奶奶在屋内,借着微弱的烛光相对而坐,奶奶口中念念有词,祈祷平安。突然,一阵阴风吹过,烛光猛地晃动,几近熄灭,钱莹的心瞬间揪紧,她下意识地抓住奶奶的手。
“奶奶,我怕。”钱莹声音微颤。
“莫怕,有红头绳护着你呢。”奶奶虽如此安慰,但神色也极为凝重。
然而,话音未落,门外便传来一阵沉重且拖沓的脚步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人心上,让人心惊肉跳。钱莹的目光惊恐地投向门口,那扇破旧的木门仿佛下一刻就会被未知的恐怖冲破。
“奶奶,这是什么声音?”钱莹脸色煞白。
奶奶握紧扫帚,缓缓走向门口。可就在奶奶快到门口时,那声音却戛然而止,四周死一般的寂静。钱莹松了口气,可她知道,今夜注定难眠。
午夜,钱莹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她望着手腕上的红头绳,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村里那些恐怖传说。突然,手腕一阵剧痛,像是有尖牙利齿在啃咬。她惊恐地坐起,借着月光看去,只见那红头绳竟似活物一般,正慢慢收紧,勒进她的皮肉,鲜血渗出。
“啊!”钱莹的惨叫划破寂静。奶奶闻声冲进房内,见此情景,大惊失色。
“这是怎么了?”奶奶赶忙试图解开红头绳,可那红头绳却越勒越紧,纹丝不动,似被邪力控制。
钱莹脸色愈发苍白,呼吸急促困难。就在她快要昏厥时,她佩戴的一块玉佩突然闪过一道金光。这玉佩是父母遗物,上面刻有神秘古老的符号。金光笼罩红头绳,红头绳像是受到极大惊吓,松开了钱莹的手腕,掉落在地,已然焦黑,仿佛被烈火灼烧过。
钱莹大口喘着粗气,劫后余生的后怕让她浑身颤抖不止。奶奶捡起红头绳,满脸惊恐与疑惑。
经此一遭,钱莹疲惫不堪,在奶奶安抚下昏昏睡去。次日清晨,钱莹醒来,发现手腕伤口虽已愈合,却留下一道淡痕。自此,她总感觉有双眼睛在暗处窥视,如影随形,无论走到何处都摆脱不掉。
几日后的傍晚,钱莹去村口溪边打水。她弯腰取水时,突然在水中看到一个模糊身影。起初以为是自己倒影,可仔细一看,竟是个身穿古装的女子,长发垂落遮住面容,看不清模样。
钱莹吓得后退,水桶落地,水花溅湿全身。她想转身逃离,却发现双腿似被钉住,无法挪动分毫。此时,水中女子缓缓从水中升起,向着钱莹走来,一股刺鼻腐臭之气随之而来。女子伸出修长的手,指甲尖锐如钩,似要掐住钱莹咽喉。
千钧一发之际,玉佩再次发出金光,女子被击中,惨叫一声消失于空中。钱莹瘫倒在地,放声大哭,满心恐惧与无助。
回到家,钱莹将溪边之事告知奶奶。奶奶忧心忡忡,决定带她去找村里的神婆。
在去神婆住处的路上,钱莹的思绪飘回到小时候。她记得有一次生病,烧得迷迷糊糊,奶奶守在床边,一夜未眠,不停地用湿毛巾给她降温,还低声祈祷着,希望她能快点好起来。那时,她就觉得奶奶是她在这世上最坚实的依靠。奶奶讲过的民间传说在她脑海中浮现,传说中,有一种狐妖,会在月圆之夜化作人形,专门吸食体弱之人的阳气。还有那水鬼,它们被困在水中,若有人靠近,就会被拖入水底,成为它们的替身。这些传说在寂静的夜里,总是让她害怕得钻进奶奶怀里。
奶奶也陷入了回忆,她想起钱莹父母刚去世的时候,小小的钱莹哭个不停,她抱着钱莹,告诉她以后有奶奶在,什么都不用怕。那些艰难的日子里,祖孙俩相互扶持,一步步走过来。奶奶还记得,村里的老人们曾说过,每到灾年,就会有恶鬼出没,它们会带来瘟疫和灾难,只有祭祀才能平息它们的怒火。这些传说在当时的人们心中,就像一道道枷锁,让人敬畏又恐惧。
神婆住在村子西边,屋子破旧,四周杂草丛生。神婆年事已高,满脸皱纹,目光却锐利如鹰。奶奶将事情原原本本告知神婆,神婆听后眉头紧锁,拿起钱莹手腕查看,又端详了玉佩,而后深深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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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女娃被脏东西盯上了。那红头绳本是辟邪圣物,却反过来伤人,定有蹊跷。”神婆说道。
“神婆,求您救救我孙女啊!”奶奶焦急哀求。
神婆踱步沉思,口中念念有词。片刻后,她停下脚步,看向钱莹问:“你父母是如何去世的?”
钱莹一怔,她从未问过,奶奶也未曾提及。奶奶面露悲伤与犹豫,缓缓道:“十七年前,一场洪灾夺走了他们的性命。”
神婆眉头皱得更紧,“十七年?难道……”神色愈发凝重。
“神婆,您是不是知晓什么?”钱莹急切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