肾上腺素在血管中狂飙,刘彬程感觉自己仿佛一头发狂的猎豹,在钢筋水泥的丛林里疯狂逃窜。他不敢回头,身后那沉重的脚步声和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声,就像一把悬在他头顶的利刃,随时可能将他吞噬。
"轰!"
前方不远处的一家店铺招牌被刘彬程撞得粉碎,他却顾不上疼痛,继续向前狂奔。他必须制造更大的动静,才能将那群军部试炼者引来。
"砰!砰!砰!"
突然,一阵刺耳的枪声在前方响起,刘彬程心头一震,知道自己成功了。他放慢脚步,躲在一辆废弃货车后面,探出头谨慎地观察着前方的情况。
只见街道尽头出现了一支车队,五辆改装过的军用吉普车首尾相连,车身上架设着重机枪,正对着刘彬程所在的方向猛烈开火。
"警告!前方人员立刻停止前进,否则我们将进行火力压制!"车载扩音器里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语气。
刘彬程当然不会傻到真的停下来,他清楚地看到,在车队的后方,那只T3型丧尸正迈着沉重的步伐,步步逼近。它似乎对枪声感到十分愤怒,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挥舞着锋利的骨刃,将沿途的一切障碍物都撕成碎片。
"该死!是T3型丧尸!"
"这家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车队里传来几声惊呼,显然他们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打了个措手不及。
刘彬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深吸一口气,猛地从货车后面冲了出来,朝着车队的方向狂奔而去。
"警告!重复一遍,警告!立刻停止前进!"车载扩音器里的声音变得急促起来,"否则我们将开火!"
刘彬程没有理会他们的警告,反而加快了速度,朝着车队冲了过去,一边跑一边大声喊道:"救命!后面有怪物!"
“该死!他想把那怪物引到我们这里来!”
“不能让他靠近,准备战斗!”
车队里顿时乱作一团,机枪的咆哮声更加猛烈,子弹如同雨点般朝着刘彬程倾泻而来。
刘彬程却在此时,猛然改变了方向,朝着……
……朝着路边一栋破败的商店冲去。他矮身躲过一梭子弹,一个翻滚,从商店破碎的橱窗跃了进去。几乎就在他进入商店的同时,T3型丧尸也已经冲到了车队面前。
“开火!集中火力攻击!”车队指挥官嘶声力竭地吼道。
震耳欲聋的枪声、丧尸的怒吼、金属扭曲的碰撞声,各种声音混杂在一起,仿佛一场末日交响乐在街道上奏响。刘彬程躲在商店深处,透过橱窗的缝隙,看着外面混乱的战场,嘴角露出一丝冰冷的笑容。他知道,自己赌对了。
现在,该处理一下自己的伤势了。他撕开已经破烂不堪的衣袖,看着手臂上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眉头紧锁。丧尸的利爪在上面留下了三道深深的抓痕,周围的皮肤已经开始发黑溃烂,显然是感染了丧尸病毒。
刘彬程深吸一口气,从靴子里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这是他最后的武器,也是他现在唯一的希望。他必须在病毒扩散之前,切除掉所有被感染的肉。
“嘶——”
匕首划过皮肉的声音在寂静的商店里显得格外刺耳,刘彬程咬紧牙关,强忍着钻心的疼痛,将一块块被感染的腐肉切除。鲜血顺着他的指尖滴落,在地板上汇聚成一小滩触目惊心的血泊。
他的额头上布满了冷汗,脸色苍白得可怕,但他却始终没有发出一声呻吟。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一旦倒下,就再也没有机会站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刘彬程终于切除了所有被感染的肉。他无力地靠在墙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感觉眼前一阵阵发黑。但他知道,自己还不能休息,他必须尽快处理伤口,否则依然会有生命危险。
他强撑着站起身,环顾四周,希望能够找到一些可以用来包扎伤口的东西。就在这时,他的目光落在了商店角落的一个货架上。货架上摆放着一些瓶瓶罐罐,其中一个蓝色的小瓶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走过去,拿起瓶子,仔细地辨认着上面的标签。标签上的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但隐约还能辨认出“高浓度生理盐水”几个字。
刘彬程心中一喜,这正是他现在最需要的东西。他拧开瓶盖,将生理盐水倒在伤口上,顿时感到一阵钻心的刺痛,但他却咬紧牙关,一声不吭。他知道,这是在消毒,只有这样才能防止伤口感染。
处理完伤口后,刘彬程靠墙坐下,从背包里掏出一块压缩饼干,慢慢地啃着,同时竖起耳朵,仔细地听着外面的动静。他知道,这场战斗还没有结束,而他的命运,也和这场战斗的胜负息息相关。
突然,他似乎听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目光锐利地看向窗外,喃喃自语道:“来了……”
生理盐水带来的刺痛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清凉的感觉。刘彬程闭上眼睛,调动着体内为数不多的能量,引导着一股细小的水流在伤口处流淌。水流所到之处,带来一阵酥麻,原本狰狞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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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觉醒的能力之一——水系异能初级应用:水波动。
水波动不仅可以用来攻击,更可以治疗伤势,加速细胞再生,只是以他目前的能力,还无法做到瞬间治愈。
外面的枪声、嘶吼声、爆炸声渐渐弱了下来,刘彬程知道,战斗应该快要结束了。他一边抓紧时间恢复体力,一边竖起耳朵,仔细分辨着外面的动静。
“该死!这怪物的力量又增强了!”
“队长,弹药快用完了!”
“撤退!快撤退!”
听到这些对话,刘彬程心中一沉。他知道,军部的试炼者们遇到麻烦了。能让这些精英说出撤退的话,说明他们面对的危险远超想象。
他强忍着身体的虚弱,挣扎着走到窗边,透过缝隙观察着外面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