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老严却心想,你们知道个屁!
老严有个侄子就在霍团长手下当兵,往来往来,有往才有来,啥都不做怎么进步?
啊,合着等领导主动来巴结你?做梦都没这么做的!
天已经黑定了,月亮悄悄的爬上了枝头,四周都是吱吱的虫鸣声。
出了部队大门,霍曦东主动拉了姜眠的手,让她走在自己身侧。
“你喝酒了啊?”
距离近了,姜眠就闻出了霍曦东身上淡淡的酒气,与酒气混杂的,还有一股桂花的淡淡香气。
但这种香气又不是纯植物的,有点像什么护肤品的。
这样想着,姜眠脚步一顿,揪着霍曦东白衬衫的衣襟,凑到他胸口使劲嗅了嗅。
然后她立刻断定,这是姑娘家用来擦脸的雪花膏的味道。
因为她身边的很多人都在用,包括文清老师,所以她对这种香气并不陌生。
“怎么了?”
霍曦东并不知道姜眠在闻什么,但见她脸色一点一点的垮了下来,就知道事情可能不妙。
霍曦东胸前的衣襟上有雪花膏的味道,说明是有人把脸靠在过他的胸膛!
而雪花膏一般只有女人用,所以靠在他胸膛的人一定是个女的!
想起刚才在霍曦东车里看到的刘晓燕,姜眠脑子里突然就冒出一个不好的念头。
或许,靠在霍曦东胸膛的人正是刘晓燕。
“你今天跟刘晓燕去了哪里?她为什么会坐你的车回来?你们干了什么?”
姜眠自己不觉得,可她的脸色已经黑到了极点,语气也不由自主的有些凌厉。
像个捉奸在床的妻子,对自己的丈夫是拷问的态度。
霍曦东察觉了,眉头一皱。
“今天是姨妈的生日,回来的时候葛三强来接我,她就顺路坐了我的车,我跟她能干什么?”
姜眠活这么大,还没被男人支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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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只要一想到刘晓燕把脸贴在霍曦东胸口的画面,她心里就一阵一阵的冒酸水。
大小姐脾气上来的时候,她那点不管不顾的劲儿就跟着上来了。
“男人跟女人能干的事情可多了,你抱人家了吧?是不是觉得我不在,你就可以勾三搭四啊?”
霍曦东被姜眠的话气得脸都绿了。
什么叫勾三搭四?
酒气上头,他忍不住皱眉训斥:“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没问你为什么跟杨烈在一块儿,你倒好,倒打一耙!”
姜眠甩手就走,大小姐生性洒脱,不想跟个泼妇似的在大马路上跟他争吵。
两人前后脚到了家,姜眠在床边坐下,也不开灯,就单坐着。
霍曦东推门而入前,深吸了几口凉气。
他喝了酒,又吹了一路的冷风,心里憋着气,深呼吸都不管用了。
脑袋像是要炸开一样,太阳穴突突的跳动着。
进门后,他先是拉亮了屋子里的电灯,接着看了坐在床边的姜眠一眼。
小姑娘气鼓鼓的,像个大号的河豚。
于是他坐过去,从背后搂着她解释:“我真没对她做什么,我能对她做什么?我是军人,那不犯错误了吗?”
姜眠对这个说法并不满意,把自己扭成了麻花,从霍曦东怀里挣脱了,站起来。
“等你酒醒了再说,我去洗澡了!”
说完,便收拾了衣裳去了后院的卫生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