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没良心的家伙,那要不就说我是喜儿的未婚夫。”
“不行!” 沈之翌毫不犹豫地拒绝。
“江湖救急,怎么就不行。而且本来也是实话,我还没退婚呢。” 纪清逸有些急了,被谢玉树缠着得感觉让他有些害怕。
“那说我是你未婚夫吧,清逸,为了你,我连名声都可以不要了。” 沈之翌说着,一脸认真地握住纪清逸的手,那模样就像是在表明自己的决心。
接着,他又补充道:“反正不能说我媳妇是你未婚妻。”
陶久喜见状,当场就鼓起掌来:“阿翌,你可真是智慧过人啊!”
那掌声清脆响亮,在屋里回荡。
见纪清逸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沈之翌又语气坚定地对他说:“就这么办了!清逸,只要思想不滑坡,困难总比办法多。”
陶久喜尴尬一笑,眼下可不就是困难比办法多吗?
“我可真是服了你们这对冤家,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在这儿开玩笑,在到达玉龙城之前,我只要醒着就来你们这儿,等要睡觉了再走!” 纪清逸满脸无奈又有些哭笑不得地说道。
“随你咯。”
沈之翌原本以为纪清逸只是在开玩笑。
可他没想到啊,在之后的两天里,纪清逸居然真的说到做到了。每日都来,从早到晚。
谢玉树依旧是那副殷勤的模样,每天雷打不动地送点心、送茶。
每次她一来,就看到那三人凑在一起,谈论着一些她完全听不懂的事儿。
刚开始的时候,她还会在旁边站上一会儿,试图融入他们的话题,可那三人聊得实在是太认真了,完全沉浸其中,就好像把她的存在都给忘得一干二净了。
后来她看陶久喜的丫鬟小荷也是这么站着,感觉自己像另外一个丫鬟。
这她哪里愿意!
渐渐地,谢玉树每次送完东西就哀怨地离开了。
不过呢,谢玉树每次来都会瞅准机会,千方百计地和纪清逸多说上几句。
对于沈之翌,她则是完全不敢招惹,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
至于陶久喜,她是打心底里不想理会,仿佛陶久喜亏欠她似的。
当抵达玉龙城之际,陶久喜找到了谢玉树,她语气平和地告知谢玉树,让其在船上安心歇息,会有专人照料她们的日常生活。
同时,陶久喜也让谢玉树仔细思量一下未来的打算,若她决定了在何处落脚,便会派人将她和她娘送过去。
哪知道,谢玉树一听这话,当场就情绪失控崩溃了,那满腹的怨愤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嘴里开始胡言乱语,各种难听的话一股脑儿地往外冒。
陶久喜见状,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身后,谢玉树那些自我贬低、怨天尤人的话语如魔音贯耳,不断回响。
陶久喜脚下的步伐越来越快,朝着沈之翌和纪清逸所在的方向疾步而去。
陶久喜在心里愤愤地想:我又不是你娘,每次你发疯我都能惯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