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与妹妹去了后厅,一时不会出来。我本不该与你说这些,可是,心中属实委屈,又感激因为你曾经的劝慰,觉得你人很好。所以才…… 对不起,陶二姑娘。” 钟云溪的脸上露出愧疚的神情。
“你没有对不起我,你今日能来找我,我很感激你。如果日后才知道你的遭遇,怕我真的此生难安。”
“莫要为我自责。今日如此,当真与你无关。” 钟云溪轻轻摇了摇头,不想让陶久喜背负太多压力。
“不哭了,我们都不哭了。你去花房等我,一定要等我。”
陶久喜的语气中充满坚定。
她希望钟云溪能相信自己,给自己一个弥补的机会。
钟云溪本也不抱希望,但看着陶久喜这般为自己,还是点了点头。
陶久喜擦干自己的眼泪,一路狂奔回到马球会。
此时,若要帮助钟云溪,她确实别无他法。
她径直朝着沈之翌所在的阅台跑去。
到了那里才发现,上次雅集会上见过的宋婉棠恰好也在。她正优雅地为沈之翌斟茶,一举一动尽显温婉。然而,沈之翌却倚靠在软榻上,面无表情地看着马球赛,仿佛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
附近的人瞧见有一位姑娘满脸泪痕地前来找沈国公,纷纷好奇地侧过头来。他们的脸上满是疑惑与探究,交头接耳地低声议论着。
见陶久喜过来,江瞬并未阻拦。
毕竟主子没吩咐要拦下表小姐,这段时间他见主子伤怀却无能为力,如今可不能错过任何能让两人接触的机会。于是,他静静地站在一旁,没有做出任何阻拦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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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婉棠看到陶久喜这般冲过来,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整个人僵在原地,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她咬了咬嘴唇,心中满是不悦。她不明白为何陶久喜总是能在这样的场合出现,还能引起沈之翌的注意。
但只是在沈之翌面前,她不敢出言,只能将不满压在心底。
沈之翌微微抬眸,瞧见陶久喜这般模样,虽在那一瞬间心头一颤,可也仅仅是轻描淡写地扫了一眼,便未再作停留。
陶久喜看到沈之翌,她的坚强在此刻全然崩溃了,她冲进沈之翌的怀里,哭着说道:“沈之翌,你帮帮我。”
众目睽睽之下,她就这么扑进了沈之翌的怀里?宋婉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这般追着沈之翌的动向,已被别人嚼舌根,陶久喜竟然敢……
沈之翌不明缘由,就被这团柔软猛地扑进怀中,他本来依靠在软榻上的身子,也直了起来。
看到陶久喜哭得如此伤心,手上下意识地扶上陶久喜的背:“怎么了?为何会哭成这般模样?”
陶久喜见沈之翌没有推开她,抱着沈之翌的腰的手又紧了几分。
她带着哭腔说:“你能不能跟我去没人的地方说?”
“你刚刚与我说话,可不是这个态度。” 沈之翌稍稍推了一下陶久喜,但是陶久喜却没被推开,显然以他们力量的悬殊,沈之翌手上是没用什么力气的。
“表哥,我求求你了。” 陶久喜把头埋得更深,说话声音也变得极小。
“江瞬,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