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思绪如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
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姐姐与父亲此时怎么样了?
沈之翌呢?
这些问题在她的脑海中不断盘旋,让她心烦意乱。
过了一会儿,脚步声再次响起。
陶久喜并未起身,只是紧紧地盯着门口处看。
当看清来人是谢景峘时,她的心中涌起一丝惊讶。
“谢公子?”陶久喜的声音中带着疑惑。
“你醒着?喜儿妹妹。”谢景峘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惊喜。
陶久喜觉得谢景峘对自己的称呼刺耳得很。
但是谢景峘毕竟是自己认识的人,且是她没有血缘关系的亲表哥。
她此刻有很多疑问,需要问他。她微微皱起眉头,思索着该从何问起。
于是陶久喜坐了起来,双手紧紧地把被子拉得高高的,只露出一个头在外面。
“谢公子,你可知道我为何在此?”陶久喜的声音微微颤抖,透露出她内心的不安。
“喜儿妹妹可直接唤我表哥,无需一直称呼‘谢公子’。”谢景峘没有直接回答陶久喜的问题,反而纠正起她的称呼来。
谢景峘的眼神温柔,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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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可以请你带我去找我姐姐?”见谢景峘不正面回答,陶久喜只想找到陶清婉问清楚。
陶久喜并不讨厌谢景峘,可是她一时之间,就是打心里不愿意叫眼前这人“表哥”。
见陶久喜没有回答自己,谢景峘也不恼。
他微微叹了口气,眼神中闪过一丝无奈。
“婉儿妹妹此刻应当在歇息,昨天我与她将你带来,你烧了一夜,婉儿妹妹很是担心。”谢景峘的声音轻柔,仿佛在安抚着陶久喜的情绪。
“你带我来的?”陶久喜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置信。
“嗯。”谢景峘微微点头。
“你如何带的?”陶久喜的声音有些急切,她迫切地想要知道事情的经过。
“沈国公的侍卫送来书信,告知我去你们所住的‘谢宅’接你们。”谢景峘如实回答,他看着陶久喜的反应,心中有些疑惑。
“竟是这样?”她是打算离开,但是,不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
“是叫江渠的侍卫亲自把信交给我的。喜儿妹妹,怎么了?”谢景峘看着陶久喜迷茫的样子,心中涌起一股心疼。
沈之翌就这么轻易让她走了?
或许是因为生病导致身子虚弱,又或许是周围环境太过陌生,她只感觉整个人难受极了,仿佛有无数只无形的手在拉扯着她,每一寸肌肤、每一根骨头都在叫嚣着不适。
然而,即便处于这般恍惚的状态,她的脑海中也清晰地知道,当下最为重要的是被押走的父亲。
“那我父亲呢?”
“父亲说,姨丈被圣上派遣,去外乡查案,应当一时回不来。” 谢景峘缓缓说道,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关切。
陶久喜闻言,愣在当场。
她的大脑一片空白,无法理解眼前的情况。
明明父亲是被官兵押走的,那架势绝对不是派遣,而是押解。
她努力地将这所有的事情联系在一起,却怎么都想不明白。
陶久喜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脑袋里似有无数只蜜蜂在嗡嗡作响,眼前骤然一黑,便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