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村以及隔壁村的年轻人都搬到城里去了,只剩下老人与留守儿童,所以她才能勉强算得上才女村花……
然而,她也不想过多纠缠,只礼貌说道:“我与我自家哥哥玩笑之语,姑娘不必在意。”
宋婉棠听到陶久喜如此亲昵地称呼沈之翌,心里的嫉妒之情愈发强烈。
于是宋婉再次缓缓开口,话语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意:“姑娘不必如此谦虚。既然来到此处,想必也不是平凡之人。不如姑娘也谈谈自己对今日之事的见解吧。”
她的眼神紧紧盯着陶久喜,似乎在等着看她出丑。
陶久喜在心里暗骂:说你个头!你怎么光让我说,让我表哥说啊!
搞什么雌竞?我可去你的吧。
宋婉棠身边围绕的皆是与她交好的贵女,她们身为京城有头有脸人家的女子,对于陶久喜这个生面孔自然是极为陌生,想着便知其家世定然不显。
今日陶久喜竟与沈国公一同出现,要知道沈国公向来不近女色,可今日却与她如此亲密,这让在场的贵女们没几个心里是舒服的。
于是,她们纷纷在一旁帮腔。
“哎,这女子若只有样貌,胸中却无半点文墨,来此雅集之地定然也是不合适的。”一位贵女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满是不屑。
“就是,这等无才之人,来此岂不是玷污了这望月楼的雅集间。”另一位贵女附和着,脸上露出轻蔑之色。
“望月楼如今也真是不行了,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来到这雅集间,真是坏了这等风雅之地的氛围。”又有一位贵女皱着眉头,满脸嫌弃地说道。
“瞧瞧她那模样,哪有半分才女的气质,莫不是仗着几分姿色就想攀附权贵。”一位身着紫色衣裙的贵女冷笑着说道。
“哼,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竟敢与沈国公如此亲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另一位贵女撇着嘴,语气中满是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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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望月楼的门槛是越来越低了,什么人都敢放进来,真是让人失......”
陶久喜在心中暗自思量:这人竟然还说上瘾了……
莫不是今日要给她来个雅集会霸凌?
然而,当得知对方乃是宰相之女后,陶久喜心中不禁暗忖,不能给表哥惹麻烦,还是暂且忍耐为好,该认怂的时候就得认怂。
恰在此时,只听见沈之翌冷厉的声音骤然响起:“活腻了不成?”
此言一出,人群中的嘀咕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陶久喜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沈之翌那令人胆寒的模样,她想着沈之翌是个会杀人的主,简直就是个活阎王!
心中顿时担忧起来,害怕沈之翌因自己而动怒杀人。
不过,转念一想,既然沈之翌已经出言呵斥,想来他也是无所畏惧的。
既然表哥不怕,她也不怕。
陶久喜觉得此事小事也无需沈之翌插手,自己就能搞定,遂装作姿势优雅地缓缓起身。
“小女子才疏学浅,不过读过几卷书罢了。既然姑娘诚心请教,那我便不吝赐教。”
宋婉棠听陶久喜的话,只觉得一股恼怒之意瞬间涌上心头。
她堂堂宰相千金,平日里皆是众人追捧奉承,如今竟被这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女子说成 “赐教”,实在是让她难以忍受。
然而,这种场合下不能失了风度,便强压下心中的怒火,面色微微一沉,等着陶久喜继续往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