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可有好的办法?”陶久喜眼巴巴地看着沈之翌,希望他能给出一个解决方案。
“不然日后,就劳烦表妹每日为我浆洗我的所有衣服。表妹以为如何?”
什么?表哥说什么?
刚刚还说,让她们把自己当主子看,以为自己能享福了,原来眼前表哥只想着姐姐享清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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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呜……
陶久喜想着,算了,洗衣服就洗衣服,又不是刷马桶,以前自己还在饭店后厨洗过盘子呢。
“为表哥洗衣,是我的荣幸。”陶久喜强挤出一丝笑容,回道。
“那就这么说定了。表妹每日晨起,便来我这洗衣服。”沈之翌的语气不容置疑。
“是,表哥。”陶久喜无奈地应道。
“不洗完,不要用膳。”
什么?不洗完不让吃饭?!
陶久喜瞪大了眼睛,心中满是惊愕与不满。
她这表哥是人是狗!
“还有......”
还有?洗不完不让吃饭,还有别的?
“就算你来浆洗,也不允许擅闯文澜居。”
文澜居是沈之翌住的院子。
陶久喜心里想着,谁愿意来找你似的,要不是有一张这样的脸,要不是自己无处可去,谁稀罕他谢府。
陶久喜来不及说什么,已经被轰了了出去。
“主子,您确定要收留陶家的两位姑娘吗?”江瞬皱起眉头,满心困惑。
在他眼中,主子向来行事果决,从不做无意义之事,如今决定收留陶家姑娘,着实令人意外。
沈之翌静静地看着手中的信件。
这是今日清晨刚收到的,上面详尽地记录了陶清兮与陶久喜一路上的遭遇。
她们一路走来,沈之翌早已派人暗中保护,故而才能有惊无险地抵达京城。
本不想再管此事,岂料,姐妹俩竟误打误撞地找到了他新置办的府邸。
这座府邸以他母亲的姓氏命名,母亲姓谢,恰好与她们姨父家同姓。
陶家姐妹原本要去的谢府,近年来在朝中颇为得势,短短几年,谢家长房谢弥已官居三品。
虽说如此,但是谢家人数众多,二房三房同府而居,传出不少腌臜事,是个不折不扣的虎狼窝。
“陶宏远与我们所查之事相同。若不牵扯进来,想来陶家也不会被灭门。”
“陶县令贤名远扬,却是可惜。”
“即使无意找到这里,便在这里住着吧。”沈之翌难得的多管闲事,或许只是不想忠臣的下场太过悲惨。
“属下明白,只是倘若日后二位陶姑娘发现自己寻错了府邸,不知会作何反应?”
“她们自己找来的,与我无关。”沈之翌面无表情地说道。
“也是。若不是主子一路派人暗中保护,陶家姑娘绝不可能安然无恙地抵达京城。”江瞬轻轻叹了口气。
“派人去通知赵管家,不必急着回来。”沈之翌再度吩咐道。
赵管家乃是母亲娘家之人,跟随母亲已有二十余载。
若是他回府,必然会露出破绽。
“那府里的事宜该如何处理?”
这座府邸是半年前购置的,一直以来所有事务皆由赵管家操持。依照本朝律法,沈之翌尚未与父亲分家。赵管家仅从人伢处买了几个老实的丫鬟与小厮来伺候,为避免声张,也未曾告知下人们沈之翌的身份。
“你看着办即可。”
“是,主子。”江瞬自然不擅长管家之事,但主子吩咐下来,又不能不从。
江瞬望着眉头紧蹙的主子,心中深知此次调查云州瘟疫治理之事的重要性。
原本以为只是洪灾过后引发的瘟疫,然而在调查过程中却发现,此事远非那么简单。
朝廷给云州拨下大量救灾粮、药物以及赈灾款,可实际到达云州的物资却仅有十分之一。
云州瘟疫横行,饿殍遍地。
民间竟流传,这是因新帝登基而引起的。
沈之翌作为新帝最为信任之人,当仁不让地负责此事。
只是,事情越查越复杂,先是负责赈灾的几位官员突然暴毙,后来又发现,云州的瘟疫并非天灾,而是人祸。
“江瞬,此番回京,不必再低调行事。”沈之翌放下手中的信件。
“是,主子。”江瞬恭敬地应道。
“今日江渠随我进宫,你去安排人盯着那丫头。”
“属下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