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都是谈老板每个月差人送来的,吩咐让我和其他药材放在一起炼制成药丸。说白了,我就是一拿钱办事儿的,哪儿敢多问呐。”
郎中捂着嘴角,说话时疼得直抽气。
方才说话的幅度稍大了些,就牵扯到了嘴角的伤口,这会儿疼得他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
“那你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么?” 莫惊云直起身子,目光如炬,紧紧盯着郎中。
郎中瞬间沉默了,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他又怎会不知这是什么,就算没吃过猪肉,他也见过猪跑。
白榆人的血能做什么,他心里再清楚不过,只是这事儿关系重大,他实在不敢轻易开口。
莫惊云轻轻叹了口气,微微摇头,语气里带着一丝惋惜,说道:“看来方才的教训还是太轻了, 不足以让先生长记性啊。”
说着,他缓缓站直身子,双手抱在胸前,周身散发着一股寒意。
他这刚站直,郎中就吓得浑身颤抖,忙不迭地回道:“我知道我知道,这是白榆血。” 声音里满是恐惧,生怕再挨一顿打。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明知是白榆血,还给无辜的姑娘们用,先生还真是...... 对这世间没有留恋了。”
莫惊云眯起眼睛,眼神里透着森冷的杀意,一步一步朝着郎中逼近。
“再敢耍花招,信不信本姑娘卸了你的两条胳膊?”
邱漓柳眉倒竖,满脸怒容,骂骂咧咧地催促着被绳子捆得结结实实的向肖望。
她一手举着明晃晃的刀,稳稳地架在向肖望颈侧,一手紧紧牵着绳子,手上的青筋都因为用力而微微凸起。
“来了?” 冬苓听到动静,转身望去。
“来啦!” 邱漓举着刀同冬苓挥了挥手,那笑容里却带着几分得意,同时还不忘狠狠地踹向肖望一脚,“走快些,别磨唧!”
而她身后,还跟着一群持刀的护卫,一个个神色紧张,明显是来保护向肖望的。
只是,向肖望如今被邱漓牢牢控制在手中,他们投鼠忌器,不敢轻举妄动,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伤到了向肖望。
“你们胆敢在三生殿撒野!你们可知道这的东家是谁?”
向肖望看到被打的郎中,顿时火冒三丈,脸涨得通红,冲着邱漓三人怒目而视,声音在殿内回荡。
“知道,但是......”
莫惊云把玩着手中的琉璃瓶,笑得一脸狡黠,“你又可知我的东家是谁?”
说罢,他微微挑眉,眼神里透着一丝挑衅。
“我管你的东家是谁!进了这个门,你们都别想活着出去!”
向肖望暴跳如雷,声嘶力竭地怒骂道,那架势仿佛要将眼前三人一口吞掉。
“呦!生气了还。”
莫惊云露出一抹不屑的轻笑,双肩随意地耸了耸,整个人透着一股满不在乎的劲儿。
仿佛向肖望的狠话不过是耳旁风,无法对他造成任何威慑。
向肖望死死盯着眼前三人,心中笃定,这三人中必定有他昨晚没能抓到的刺客。
至于他们的身份,他脑海中第一个闪过的念头便是,他们是那些欠债人雇来刺探消息的杀手。
只要郑正这棵大树不倒,自己这边就不必慌乱。
更何况,就算天塌下来,还有谈家这个靠山顶着。
来的路上,向肖望不动声色地给身旁的手下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赶紧去请谈茗聆过来。
这仨人,一个都别想从自己眼皮子底下走出去!
然而,事与愿违,他怎么也没想到,率先踏入这房间的,并非谈茗聆的人。
而是一群身姿矫健、训练有素的练家子。
每个人腰间都佩着寒光闪闪的兵器,玄色的衣服上,精致的紫藤花纹若隐若现。
紫藤花.....
向肖望心中猛地一震,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认出了这标志 —— 中律司!
其中一人稳步上前,动作干净利落地朝莫惊云行了一礼,“云哥,人已带到。”
话落,他微微侧身,朝身后之人打了个简洁有力的手势。
只见两人一左一右,拖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走了进来。
那女人脚步踉跄,头发凌乱地遮住了大半张脸,正是被向肖望关在地牢的钱莠。
邱漓眼尖,一下就注意到这女人的衣服换了,不再是之前那件破破烂烂、衣不蔽体的脏衣服,估计是中律司的人嫌弃之前的模样实在有碍观瞻。
“囚禁你之人,可是这位?”
莫惊云微微偏头,目光看向钱莠,声音轻柔,在这寂静的药房内格外清晰。
“是是是!就是他!” 钱莠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忙不迭地回应,眼神中满是恨意,恶狠狠地看向向肖望。
“你为何囚禁她?”
莫惊云又将视线缓缓移到向肖望身上,眼神瞬间变得犀利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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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向肖望只是低垂着头,额前的头发遮住了他的表情,他双唇紧闭,一言不发。
他心里清楚,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拖时间,他在等谈茗聆带人赶来救场。
“瞅瞅这气性大的,不愿意说话了都。”
莫惊云脸上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神情,仿佛在为向肖望的倔强感到惋惜。
他笑着向身后之人伸出手,那人心领神会,迅速递上一个小巧精致的锦盒。
“我这个人呢,比起听曲儿,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