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江洵腿上的伤好的差不多的时候,一行人才收拾行李出门。
在山下饭馆儿吃饭时撞见了一阁的温如玉和傅霖等几位弟子。
“呦,吃着呢?”
温如玉挥挥衣袖示意那几个弟子先找位置坐下点菜,而他自己则十分自然地坐到了江挽这一桌。
“出来吃饭没带廷宽啊?”
方知许往一阁那桌望了过去,并没有瞧见许廷宽的身影,明明温如玉无论去哪那孩子都会跟在身侧的。
“生病了。”温如玉头也不抬地说道。
“真生病?”方知许眼底掠过一丝惊讶,一脸不信的样子。
怎得这么巧,这边生了嫌隙没几天,那边就生病了。
温如玉这才抬头看向方知许,笑的意味深长,“方方这话问的是什么意思?莫不是认为我私底下对徒弟用刑了?”
方知许听闻此言后,满脸无语地翻了一个大白眼给他,他分明担心的是许廷宽会不会背地里使什么小手段,这人什么脑子?
温如玉将目光投向正低着头默默吃饭的其他人身上,他突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吃饭的人数似乎变少了。
平日里总是围坐在一起的陈叔几人竟然不在这里,难不成这几个是背着他们偷摸出来开小灶儿?
不过仔细一想好像又不太对劲,江挽不像是这种人,她基本上很少来山下吃饭。
想到这里,温如玉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们这是准备出去做任务?”
然而这句话刚刚脱口而出,他便立刻意识到有些不妥之处。
若是真要出任务的话,为何会带上方知许?
要知道,凭方知许那点三脚猫的功夫,能起到什么作用?
莫非还指望靠他去把敌人给笑死不成?
江挽此时已经吃得差不多了,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碗筷。面对温如玉的疑问,她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应道:“嗯。”
“他也要跟着一起去啊?”
江挽知道温如玉想错了,但她却并未打算过多解释,继而一本正经地回应道:“没错,缺少一个活靶子,让他冲在前头正合适。”
“那可使不得,我们方方可得好好活着,我再给你推荐个别的活靶子呗。”温如玉了然对面的人是在开玩笑,于是顺着她的话锋往下说道。
还不等江挽问他推荐谁,那人就把傅霖喊了过来。
“这小子前几日没打赢我,愣是生了几天闷气,三阁主帮忙带出去散散心呗。”
“我什么......”傅霖刚想反驳就被温如玉一个眼神制止了。
江挽的目光在二人之间流转,而后又看向了江洵。
他那傻徒弟这会儿还只顾着吃呢!!!人白送上来的都不要。
“没问题。”江挽点点头应下了。
你不要,为师替你要。
等一顿饭吃完,几人就启程了,温如玉同方知许站在饭馆儿门口看着那几人的身影渐行渐远。
“你就这么急着把他往外推啊?”方知许问道。
“他若不愿去,哪怕我逼着他去,他也不会去。”
傅霖不是以前那个他让干嘛就干嘛的小娃娃了,这么些年来那人已经有了自己的底线和原则。
他若真的不想同江洵一起做任务,以他的性子会当场拒绝,可他没有。
“再说了!”温如玉收回视线,嘴角不经意上扬,一脸戏谑地看向方知许,继续说道:“他不走,我怎么跟你过二人世界啊!”
“滚开,死断袖!”方知许嫌弃地向后退了一步。
“哦?等滚到你床上,你就老实了。”
“在我跟前儿这么敢说,怎么到你徒弟那就怂了?难不成这就是传说中的'爱是小心翼翼'吗??”
“喜欢还是明目张胆呢!我心悦你那么多年,你会不知道??”
温如玉看到方知许挥袖转身,立马凑了上去继续说道:“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快让我瞅瞅。”
方知许嫌弃地拍开那人摸过来的手,说道:“把手放干净点,我心上人金贵着呢,别给碰脏了。”
“有多金贵?比我金贵?”温如玉撇撇嘴,揉了揉被拍红的手。
“贵死了!”秦在锦顿时收紧了自己的钱袋子。
青州的中律司与献岁山之间相隔不远,经过一路紧赶慢赶,几个人终于在夜幕降临之前顺利到达了目的地。
就在他们途经一个狭窄幽深的巷口时,却意外邂逅了一位正在兜售符纸的道士。
只见那人身着一袭飘逸的蓝色道袍,面容清癯,青丝盘起,举手投足间还真有几分仙风道骨之姿。
走在前方的秦在锦看到此人后,心中不禁一动,想到江洵那总是容易招惹邪祟的特殊体质,便抱着将信将疑的态度询问了几种能够驱邪的符纸。
他原本想着如果价格合适的话,不妨买上几张以防万一。
谁曾想,那道士竟然狮子大开口,一张符纸就要价一两银子!
听到这个离谱的价格,秦在锦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招就招吧,左右招不到自己身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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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住了,兄弟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正当秦在锦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傅霖突然出声说道:“拿十张。”
说着,他毫不犹豫地从怀中掏出银子递给了那个道士。
那道士见状,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忙不迭地应声道:“还是这位小友识货啊!”
一边说着,一边迅速将十张符纸递到了傅霖手中,然后才喜滋滋地接过了银子。
站在一旁的冬苓看到这一幕,不禁感到十分诧异,她满脸狐疑地盯着傅霖问道:“霖哥儿,你用的着这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