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卿美眸轻转,朱唇微启,轻轻念动咒语,只见一道银光闪过,她手中赫然出现了一把精致无比的扇子——银环。
扇骨由纯银打造而成,扇面则是用上等丝绸制成,绣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银蛇。
许是察觉到危险的气息,那原本睡着的银蛇悄然睁开了双眼。
瑶卿手持银环,小心翼翼地将其抵在门上,然后微微用力一推。
只听“吱呀”一声,木门缓缓打开,发出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
透过门缝,可以看见窗前正静静地站立着一个身影,正是二阁的乔诀。
起初,瑶卿不禁有些惊讶,心中暗自思忖道:“这人怎么不在自己房中好好待着,却跑到我这里来了?难不成有什么重要之事要与我说?”
然而,在她定睛细看之时,发觉眼前之人似乎有些不对劲。此人并不是真正的乔诀,而是一个被操控的木偶。
这个木偶的脚下密密麻麻地布满了丝线,这些丝线如同蜘蛛网一般错综复杂,一直延伸到黑暗的角落之中,让人不寒而栗。
瑶卿见状,面色不改,依旧淡定自若。
她手中的扇子随意地撑在身前。声音轻柔地问道:“乔乔,换个地儿?”
那木偶仿佛听懂了她的话一般,身体僵硬地点了点头。
于是,瑶卿便有意朝着设有阵法的房间走去,而那个木偶则木讷地跟在她的身后,亦步亦趋。
一路上,木偶始终沉默不语,只是机械地迈动着脚步。
然而,当它看到瑶卿抬起手敲门时,竟然歪了歪头,似乎对这个动作感到十分好奇。
在它有限的认知里,并不知道进门之前还需要敲门这种礼节。
于是,它有样学样地伸出一只手,也轻轻地敲了敲身旁的房门。
巧合的是,它所敲响的这间房门,恰好就是江洵所在的那一间。
而此时此刻的江洵正静静地站立在门后,还在犹豫要不要开门。
在他刚想要有所行动的时候,一阵轻微却又清晰可闻的脚步声从他的身后缓缓传来。
嗯????
江洵的心头不禁涌起一股疑惑,因为他清楚地记得,自己的身后原本应该是空无一人的。
乔诀分明已经离开了,怎么会突然有脚步声?他猛地回过头去,想要看看到底是谁在那里。
当看清来人究竟是谁之后,竟然有那么一瞬间惊讶得完全说不出话来。
傅霖一直以来都未曾入睡,所有人员的一举一动,他都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甚至连乔诀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他也都了然于心。
正因如此,当江洵的房门被轻轻叩响之时,他立刻就判断出,敲门之人绝对不可能是乔诀。
于是,他迅速嘱咐许廷宽留在房间里不要乱动,然后自己身手敏捷地翻过窗户,潜入了江洵的房间。
“开门。”傅霖并没有发出声音,只是用嘴唇的动作向江洵示意道。
江洵心领神会,对于傅霖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他一个字都没有多问,直接迈步朝着门口走去,直接打开了房门。
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站在门前的人是瑶卿。
“哈?”
“欸?”
江洵一副你怎么在这儿的表情看着瑶卿,而瑶卿则是一副傅霖怎么在你这儿的表情看着江洵。
“你在我们洵儿的房间做什么?”瑶卿走进来质问道。
“方才敲门的不是你吧?”傅霖看了眼门外。
“你怎么进来的?”
“敲门的去哪了?”
......
江洵看着眼前你一言我一语的两人,叹了口气,“翻窗进来的,许是听到了敲门声。”
“哦~~~”瑶卿看着傅霖若有所思的回了一句。
随后,又继续说道:“敲门的的确不是我,是只披着乔诀外形的木偶,我本是想把它引到对面那房间的法阵里。但他却突然停在你门前了,等我再回头看他时,就已经消失不见了,我还以为是又溜到你房间里来了。”
“木偶?”江洵转身点燃了一支蜡烛。
“嗯。”
江洵坐在床上,开口道:“我今晚也遇到一只,至于外形么,倒像个孩子模样。”
“什么时候?”傅霖赶忙接话道。
“敲门声响之前,我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出现的,睁开眼的时候就躺在我身侧了。”
“跟你躺一起啊????”瑶卿听到这话的时候属实有点惊讶,问话的时候都不自觉的拔高了音量。
江洵若无其事地点了点头。
瑶卿仔仔细细地将江洵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要知道,他们三阁的弟子外出时,通常不太可能轻易得遇到那些不干不净之物。
原因无他,只因他们随身佩戴的香囊中所装填的药材里,有一味具有驱邪之效。
“你难道没随身携带香囊吗?”瑶卿面露疑惑之色,开口询问道。
“带了呀。”江洵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轻轻拍打了一下自己腰间悬挂的香囊。
瑶卿的目光锁定在那只无比眼熟的香囊之上,不禁开口问道:“这……该不会还是你尚未入阁之时,老大送给你的那一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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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囊上面那歪歪斜斜的刺绣图案实在是太过晃眼,令人难以忘怀。
“嗯。”江洵点了点头应道。
“那你这……你该不会一直都没更换过里面的药材吧?”瑶卿此言一出,就连江洵也不禁微微一愣。
这玩意儿莫非还需要定期进行更换吗?
站在一旁的傅霖忍不住轻声笑了,开口说道:“若是一直不换,莫非这香囊还会摇身一变,成为招惹邪气的物件儿不成?依我看,就他这体质,更换与否,用途也都是一样的。”
这番话让江洵一时间无法反驳,因为事实的确如此。
不论是紧贴着脸前儿出现的迎姗,亦或是身处迷雾之中的桑若,再或者是安睡于身侧的木偶,诸如此类稀奇古怪之事,他总是能够轻而易举地碰上。
这次的就不说了,毕竟房间里只有他一人,可之前分明和秦在锦一起,那人却一点事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