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何意?”金益东一脸不解,此时难道不是应该将放火一事隐藏下来么?
沈柔轻声笑了一下,没有多做解释。“大人照做就是了。”
“柔儿,可需要我做些什么?”看金益东走出去以后,苏晚晴开口问道。
她都在想要不干脆从林若生手上揽点活过来得了。
“这场剿匪难免会伤到一些无辜的百姓,所谓刀剑无眼,即便是我们的人能刻意地避开手无寸铁的百姓,但那群土匪可不会处处手下留情。这两日就劳烦晴姐姐同我一起劝说附近的百姓暂时先转移到安全的地方落脚,待剿匪结束以后,还需晴姐姐免费在栖花里坐诊几日。”
当太阳逐渐西沉的时候,林若生等来了她的“三姐六弟”们。
“你下山第一件事,就是先找人帮忙是吧?”林笑君说完这句话就要去捏她的脸颊。
“哎呀,反正姐姐这几日在山上也无事可做嘛。”林若生同她撒娇道。
“可我有事啊”一约莫十六七岁的少年探头出来说道。
“陈丰年!你摸着自己良心想想!你哪次有事的时候我没有帮你?怎得今日我碰上事儿了你就这般作态!”林若生气忿的踢了他一脚。
陈丰年听到这句,满腹委屈的说道:“我什么作态???你知道我背着我爹跟三阁主偷偷地给你找帮手有多不容易吗!!你不谢我就算了还踢我!!你还是人吗!!”
“好啦!我跟丰年担心你,便先行赶来了。其他弟子明早儿出发,估摸要明天晚上才能到。”林笑君伸手拦在了他俩的中间,不让他俩再吵下去。
都十几年了,这俩人怎么就总是吵不够呢?他们三人自幼便一起长大,林笑君年长他俩两岁,性子便也比这二人要成熟一些,可忍无可忍的时候也会冲上去跟他们打成一团。
是夜。几人按照沈柔指出的地方,提前蹲守在那里。果不其然,没多久就看到一个穿着黑衣服的男子骑马往栖花里的方向赶。
陈丰年见此情形,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他的轻功在同龄人中可是出类拔萃的,派他去跟踪绝对不会出错。
只见那个人鬼鬼祟祟地潜入了楼颂的宅邸,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后才出来。当他刚刚踏出栖花里的边界,就被突然冒出来的陈丰年一掌砍晕又用绳索紧紧将他捆绑起来。
经过苏晚晴一番"友好"的询问后,那人一字不差地将自己与楼颂之间的勾当全盘托出。原来,楼颂承诺每年给他一笔可观的钱财,条件就是要他时刻监视金益冬的一举一动。但凡金益冬有丝剿匪的念头,他都得向楼颂报告。
这人并非栖花里的居民,也无亲戚好友住在栖花里,因此他对于栖花里百姓的困苦处境毫不关心。相反,能通过这种方式赚钱对他来说简直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如今内奸顺利的揪了出来,一切都在沈柔的计划中,时间很快就到了剿匪的那天晚上。
陈丰年领着三阁的弟子们守在栖花里的各个出口,并叮嘱他们,若是一会儿真打起来,优先保护百姓的安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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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沈柔和金益冬都不会武,苏晚晴便寸步不离的跟在二人身后保护他们。这三人带兵埋伏在那个绝佳的山丘上,等着林若生诱敌过来。而另一边的林笑君则一人守在楼颂可能会撤退的路线上。
“确定让笑君姐一个人去?”沈柔临走前还有些担心,毕竟那群土匪可是杀人放火啥事儿都做。
“你与其为她担心,不如为楼颂那厮担心。她可是我们大师姐!在献岁阁弟子大会里连续两届都拿第一的练武奇才!”林若生十分得意的撅起了嘴,同时还不忘再竖个大拇指,仿佛拿第一的人是她一样。林笑君看着妹妹这个样子,宠溺的笑了。
林若生让跟在身后的官兵先埋伏在楼宅附近,而她自己则摸到了楼宅的围墙下,她估摸着这个位置离楼颂的卧房会更近一些,便翻墙跳了进去。
可当她落地的那一刻,却发现眼前亮着一盏灯笼。
“啊咧????”林若生疑惑的抬起了头。
只见提着灯笼的楼颂早就在此等候多时了。
“呦,林女侠!百闻不如一见那!”楼颂笑的一脸阴险,他身后还站着十几个人,个个都凶神恶煞的。
“我他...你...哎呀!”林若生咽了口唾沫,不动声色地将手背到身后,掏出了苏晚晴给她的信号筒。
然后就这么众目睽睽的把信号筒丢进了灯笼里,她的速度十分之快,楼颂甚至都没来得及看清楚她到底扔了个什么东西过去。灯笼里的蜡烛瞬间点燃了信号筒的引线,顿时发出了刺耳的响声,一束耀眼的火光划破了夜空。围在外面的官兵明白了这是计划有变,快速赶往楼颂的住宅。
可楼颂过了那么多年刀尖上舔血的生活,又怎会不知道这些人的小算盘,林若生肯定不可能一个人闯进来,外面一定有接应她的人在,这刚刚发出去信号就是证明。
他笑着挥了挥手,屋顶上就冒出了一群人,因着这些人爬的高,早就将林若生等人的行动看的一清二楚,就等着她们来自投罗网。
“完蛋……”林若生见状,心里咯噔一声。那本想召唤佩刀的手又默默移至了腰间,只见她奋力一甩,那软剑在抽出的瞬间发出争鸣的响声,再出现时已然变成了一柄直剑。
她没有后退一步,眼神也变得犀利起来,执剑直直向楼颂刺去。可楼颂却转身就跑,临走前还不忘留下一句“不留活口”。林若生本欲去追,奈何围堵她的人越来越多,实在是分身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