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且说,我发誓不会告诉别人,亲姐我都不会说的!”他信誓旦旦的伸出手指发誓。
“我师傅他们来的及时,在我被杀之前将我救了下来,后又看我可怜遂将我带回了献岁山养着。”
“怪不得你的书信都是往献岁山寄……你放心!你方才同我说的这些我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的!”
江洵也只是笑笑没回话,既然上面掩盖了事情的真相,那说明当年那件事的背后就没有那么简单,他当下只担心师父会不会因此而受到牵连。
陈叔他们知道岭泉村村民“移民”的事吗?也许早就知道了只是瞒着没有告诉他吧。
二人一夜无言的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本想着接着任务再赶路,但江洵觉得还不如边走边看,随缘而停,不然总有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毕竟拿了任务书就得往任务地赶去,着急忙慌的休息都成了问题。
如今看来他的决定是对的,你瞧这睡舒服了再出发就是不一样哈,整个人都容光焕发的,看路边儿的猫狗儿都顺眼许多。
“咱们是继续往北走?”秦在锦吃着包子说道。
江洵嘴里嚼着东西没有吭声,只是点点头。这包子皮儿薄馅儿多,应该多买几个路上吃。
俩人游山玩水似的潇洒了几日,等到了中律司的时候才收一收玩儿心。所谓一回生二回熟,这回再进中律司江洵便没有那么好奇了,但他依旧是紧跟在秦在锦身侧,并未主动的多说多做。
他们选了个距离此地最近的任务——深塘坞,任务要求的抵达时间是十月十五日,如今还有两日的时间,倒也来得及。
这二人拿了任务书刚走没多远,中律司门楼就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只见那人轻叩门环,待门内传来“何人何事”的声音后,门前的人才缓缓说了句:“献岁阁——傅霖。”
他做完塔邑的任务就被南宫娴打晕强行带回辛夷城的中律司分处养伤了,他躺了几日终于趁着没人看守时溜了出来。
他是伤了但他不是残了!再躺下去他人都要发霉了!
他本想着直接回献岁山得了,毕竟从辛夷城回去的话倒也快一些。可他转念一想,要是拖着这么一副病躯回去指不定会被温如玉那厮笑成什么样,他才不愿意看见他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所以即刻走了反路往隰城来了。
那既然来都来了顺便再做一两个低级任务也无妨,等身体养的差不多了再回山。那时候哪怕是被温如玉嘲讽,他也有力气同他争论个三天三夜,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他现在是没那个体力同他争辩了。
刚走进去就看到了一个数量只剩“壹”且在微微发红的任务牌——深塘坞。傅霖将牌子换成任务书以后查看这个任务的内容。
——
怀德五年玖月拾一日起,隰城深塘坞陆续发生离奇命案——每过七日死七人。经地方衙门查探后认为该地区水源和粮食均没有问题,且尚未发现可疑人员在当地进出并藏匿。
现将此案移交中律司,望派有能之士于拾月拾伍日前抵达深塘坞。此次任务奖励为:白银二十两、梅乌十株、绣春刀一把。
此次戊类多人协作任务如下:
其一:查明深塘坞受害人死亡原因并保全其余百姓生命安危;
其二:此案若是人为谋害,需将其人押送至中律司审判,若非人者行凶可在溯源后由中律司人员判定其是否就地杀之。
其三:若此任务等级评判失误,还请道友量力而行,中律司会召集距此地最近并与之相匹配之人前去相助。
那么,祝各位道友此程平步青云,万事顺遂。
——
傅霖缓缓合上任务书,每过七日死七人……上个月十一日至今算起来是死了三十五人。那按着时间递推,下次死人的日子也就是这个月的十六日,是他们到达深塘坞的第二日,那留给他们调查的时间岂不是只有一日?
戊级……
深塘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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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霖总觉得在何处听到过或者看到过这三个字,直觉告诉他此次的任务并没有那么简单。
但事已至此,先吃饭吧还是。
顺着这条街往前走,在路过第三个路口的拐角处傅霖从窗户那里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只是那人漫不经心的的喝着茶,附耳听旁边人讲话,时不时地点头附和一下,旁人也许看不出什么,但傅霖知道这厮压根就没听进去,脑子里绝对在想其他的事情。
他随便找了个离他们不是很远的地方坐着,让小二随便上了几道当地的特色菜。如今算来,倒是有一些时日没有见过江洵了。
只是这平静的时光总是会被一些没有眼力见的人打破。
只见一个身着锦衣华服的小公子,在众人的簇拥下,大摇大摆地走进了饭馆,他面容白皙,眼神中透着一股子傲气,仿佛世界都应该围绕着他转。
饭馆中的食客们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但小公子却视若无睹。他径直走向一张空桌,身后的仆人赶忙为他拉开椅子,他优雅地坐了下来,随手一挥,示意仆人点菜。
仆人们忙碌起来,一会儿端茶,一会儿倒水,小公子则微闭双眼,一副很是享受的模样。饭馆里的目光似乎与他无关,他依旧我行我素,仿佛这的人都不够格入他的法眼。
江洵自始至终都没抬头看,倒是他身旁的秦在锦在看清楚来人以后皱了下眉头。而后悄声的对江洵说道:“那人是济云楼的仝舟,也就是仝老的宝贝儿子。因为是老来得子,所以全家上下都宠着他,仝老走了以后济云楼自然也是他在掌管,如今倒是越发的目中无人了。”
江洵这句话是听进去了,抬眸还看了一眼。
秦在锦继续说道:“不过,自仝老去世以后他便对你们献岁阁的怨气很大。因为他始终认为是你师父杀了他爹,所以遇到你的同门师兄时他说话夹枪带棒的,有时候还出手伤人。”
“伤谁?”
“当然是你们阁里的弟子啊。”
江洵听到此处未免觉得有些可笑,有证据就拿证据说话,没证据就等找到证据再来对质,私底下玩以多欺少那一套算什么本事。
而且这出门还带着一群仆从,知道的是做任务,不知道还以为是少爷要出门游山玩水呢,江洵为此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可就这一瞬的表情外露,被站在“少爷”身后的仆人看到了,那人立刻狗仗人势的指着江洵鼻子大喊道:“你刚刚那是什么眼神?你是哪个门派的弟子?”
坐在那吃点心的仝舟在听到身旁人讲话后,也顺势看向了这边,秦在锦见状叹了口气:“完蛋。”
江洵没有理会他,自顾自的夹着菜,这家饭馆的菜系偏辣,倒和献岁山的厨子有的一拼。
那人见江洵没有理会他,嗓门更加大了,“问你话呢!聋了?我刚刚都看到了!你看我们少爷的眼神十分不友好!怎么现在不敢吭声了??”
仝舟闻言冷笑了一声,“是么?去把那人拖过来问问,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小门小派的弟子这么没长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