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淑韵已经和丫鬟搬进了临时太医署,知道林海棠在忙,两个人却也没有去打扰林海棠,一直都在房间里待着,几乎没有出去过。
天已经黑透了,林海棠才敲响了席淑韵的房门。
“扣扣——”
里面的人打开了房门,是席淑韵。
林海棠歉意一笑,脸上有些疲惫,说:“不好意思,这么晚才过来找你。”
席淑韵轻轻摇了摇头,她说不出话,动作轻柔地把林海棠往房间里带。
林海棠拿着各种药材进了屋,她把药材放好,说:“你──”
丫鬟瞬间领会了林海棠的意思,说:“林大夫,奴婢叫小月。”
“好,小月,你看这个药,你在煎药的时候一定要注意……”林海棠点了点头,拿起药材一个个的给小月讲解。
林海棠看着小月的眼睛,问道:“听明白了吗?没有听明白没关系,你指出来,我再跟你说一遍。”
小月点了点头,她的双手交握放在身前,说:“林大夫,我听明白了。”
林海棠对着小月竖大拇指,说:“真棒,走,我带你去演示一遍,我怎么煎的药,你就怎么煎。”
林海棠带着小月来到了临时太医署煎药的房间,那里火炉和药炉都是齐全的,柴火每天都会补。
煎药是一个耗费时间的活计,因为是第一次,林海棠一步也不敢离开,一直到药完全煎好,才敢回到房间。
顾岸坐在桌前刻他的木雕,孩子们的玩具早就刻完了,他想再给林海棠刻一个木簪。
“过来,我给你捏捏肩膀。”顾岸站起身,把林海棠常坐的贵妃椅搬了出来,自己站在椅子后面,拍了拍椅子的靠背。
林海棠坐在椅子上之后长舒了一口气,顾岸的按摩手法非常好,舒服的林海棠直哼哼。
过了一会儿,林海棠感觉自己歇地差不多了,她拍了拍顾岸的手,示意他停下。
“我不是说等到了晚上给你奖励吗?”林海音真是笑了起来,对着顾岸笑,说:“你等等啊,我现在就去小厨房给你做。”
林海棠转身就要走,顾岸拉住林海棠的手腕,看着林海棠疑惑的表情,欲言又止。
“怎么了?”林海棠不解。
“没事。”顾岸轻轻叹了口气,说:“不用了,你今天很累。”
林海棠转过身,双手抱胸,她好整以暇地看着顾岸,眉毛一挑,玩味的问:“你以为的奖励是什么?”
顾岸盯着林海音一声不吭,然后垂下了眼皮。 世子好凶
林海棠觉得好笑,说:“哎呀,你怎么老是想着这些啊,哦,我给你做宵夜你说我累,那在床上我更累呀。”
顾岸的耳朵发红,林海棠凑到顾岸身前,歪头盯着他的耳朵看,调侃道:“小哥哥,你怎么这么害羞啊,你刚刚不是还在想那件事吗?”
顾岸的耳朵更红,脖子那里都红了一片,他的面色平淡,呼吸却有些乱,顾岸一下把人捞到怀里,低声说:“我没想做别的,就是想亲亲你。”
“哦,没想做别的,但是脑子里还是想了。”林海棠的双手撑在顾岸的胸前,眨了眨眼。
顾岸不再说话,呼吸更乱。
林海棠一笑,不再逗他,揽上顾岸的脖颈吻了上去。
顾岸感受着林海棠的唇,决定不再去钻牛角尖,现在林海棠在他身边就好。
如果林海棠真的能回到原来的世界,真到了那一天,顾岸能做的只有放手。
即使生不如死,依然要放手。
顾岸觉得,爱从来都不是禁锢。
一夜好眠,林海棠依旧是在顾岸的怀里醒来,迎接早晨的第一缕阳光。
林海棠觉得自己简直是一个上班圣体,不管到了哪里,都摆脱不了上班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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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海棠刷牙的时候开始在心里骂那个狗日的大巫师,每日一骂,仇恨每天都在增加。
半个月之后,顾岸得到消息,赵鸿伟在三天之后到达章林县。
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林海棠狠狠松了一口气,她实在是不想每天都连轴转了。
这半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这些时间足够席淑韵从满脸疤痕,到现在几乎看不出疤痕的印记。
林海棠每天都会查看席淑韵的身体状况,这天,是林海棠第一次看到席淑韵的脸上没有任何遮挡物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
脸上的疤痕恢复的很好,林海棠点了点头,说:“坚持涂祛疤膏,会恢复成原来的样子的。”
席淑韵开朗了很多,眉眼间带着笑意,说:“嗯,我知道的。”
现在的席淑韵能发出声音,但是声音依旧嘶哑,林海棠让她少说话,能不说就不说。
“五天之内吧,我们应该就要启程去京城了,准备好哦席小姐。”林海棠笑着告知席淑韵这个消息。
席淑韵看着林海棠,用沙哑的声音说:“你跟之前不一样了。”
林海棠有些疑惑,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说:“哪里不一样?”
“在八宝楼那次见你,感觉你还是个小孩子,现在,你变得比任何人都可靠。”席淑韵慢慢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林海棠笑了,说:“大概是因为当时比较轻松吧,这些日子我简直太累了,累的白头发都有了。”
席淑韵也笑了起来,把自己随身带的手镯取了下来,放到了林海棠的手上。
林海棠推过去,说:“不用了席小姐,你给的诊金足够了,镯子我就不要了。”
席淑韵摇了摇头,她拿起镯子,拉过林海棠的手,给她带了上去,说:“不要叫我席小姐了,叫我淑韵吧,我想跟你交朋友。”
林海棠笑了,她举起自己的手,晃了晃手腕上的镯子,说:“好啊,淑韵,你可以叫我棠棠。”
“棠棠。”席淑韵叫了一声,声音依旧沙哑,但是能听出她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