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
赵槎一甩袍袖,转身带着几名贴身侍卫朝外走去,完全无视了白兀伲和在场龟兹朝臣。
他的背影伟岸挺拔,毫无半点虚浮踉跄。
没人看见,赵槎脸上写满了期待,甚至脚步也放的极为缓慢好似赌圣登场,就为了等待身后白兀伲一声令下,侍卫上前将自己乱刀斩杀。
却不成想,直到他都走到了门口,也不见身后传来半点动静。
“王八,死王八,上将军果然没说错,还真是个乌龟王八壳,忒能忍了!”赵槎心头怒骂一声,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白兀伲的沉默,等同于断赵槎的财路,他岂能愿意?
赵槎脚步一顿,蓦然回首,语气中正平和道:“白兀伲,我秦国起于微末,当初的老秦人血性不灭,就算是拎着木棒也敢与外族血战。”
“你如此隐忍退让,倒也值得敬重!”
话语夹杂着一丝让人无法分辨的态度,以至于白兀伲眼神猛然亮起,以为方才赵槎是在试探自己。
“使者,我这大王做的太苦了...”白兀伲愁容不展,话语十分真挚。
这几天的经历让他心疲力竭,还真有点的不想做这大王了。
赵槎闻言眉头一挑,眼底满是火热,大吼道:“我生是秦国人,死是秦国魂,为秦国之臣忠心耿耿。”
“你为了收买我,竟然想将王位让于我?!”
说着,赵槎伸手将身旁侍卫佩剑抽了出来,“我对秦国,对大王忠心,日月可鉴,岂能受你白兀伲的污浊。”
话音刚落,他就想拔剑自刎。
却不想,外面传来震天响的马蹄声和怒吼厮杀声。
“报——!”
“不好啦大王,秦军举兵来犯,已经冲进王庭了。”有龟兹士卒踉跄跑来,扯着嗓子大喊大叫。
赵槎见状手上收了几分力,锋利剑锋本能将他脑袋直接割下,如今却只是将皮肉划开,留下大量殷红鲜血,完美避开了死穴。
“敢害我秦国使臣者,寸草不生!”
“龟兹,当灭!”
这时,响亮的吼声从传入传来,让殿内一众人脸都绿了,包括在地上装死的赵槎。
他...还没死成呢!
这话,有点让人尴尬。
白兀伲等人方才虽然震惊秦军来犯,却也是眼睁睁看着赵槎拔剑自刎,何来‘害’这一说?
赵槎心中暗骂桓齮等人不按照常理出牌,擅自更改约定之事,断自己财路。他
本想以死明志,让白兀伲背上黑锅,却没想到被他这一搅和,计划全盘皆乱。
他躺在侍卫怀中,眼珠子转了转,心里盘算着如何利用这个突发状况。
“好死不如赖活着,速速为我止血,待会儿就说是被白兀伲劈的!”赵槎倒在侍卫怀中,小声叮嘱道。
龟兹的朝臣们乱作一团,有的惊慌失措,有的则在低声议论,不知该如何是好。
白兀伲脸色苍白,他虽然对赵槎的突然举动感到意外,但更担心的是秦军的突袭。他深知,一旦秦军攻破王庭,龟兹将岌岌可危。
这时,有大臣起身怒声提议:“大王,秦军来犯,我等应立刻组织反击,保卫王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