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乐瞪大了眼睛,惊呼道:“难不成你不想认账?辨之兄,你都是能用上百两兰蕊羊毫的人,还会赖这三十两银子的账?”
高仲保气得牙根痒痒。
他现在用的湖笔,的确叫百两兰蕊羊毫,但那是一百支的价钱,算下来一两一支。
一整盒总共也就是二十两,哪里有百两那么夸张。
但这种事情,寻常百姓根本不知道,只以为百两一只。
听到贾乐的话纷纷议论起来。
“我滴个老天爷,读书这么贵吗?一支笔就要一百两?”
“岂不是够我们下好多次馆子了?”
“读书挺费钱,但也没那么夸张。你们没看那两位公子身上的衣服,那可是方巾襕衫,是秀才老爷才能穿的衣服!”
“就是,都秀才老爷了,还不能用点好的?”
“那官老爷岂不是要用金子做的笔了?”
“这谁说得准!”
高仲保听着他们的议论,越说越离谱,书院的夫子也皱紧了眉头,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等过两日学院旬休,这三十两银子,我一定会派人送到府上!”
说完他也没等贾乐的回答,向夫子拱了拱手,离开了百味居。
好在燕州书院离百味居并不远,不过一刻钟的时间,高仲保就回到了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