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个问题亘古就存在,在长江黄河文明的发展过程中,猎物不够吃了,怎么办?经营农田,而农田产出不够怎么办,那就从靠天收,变成精耕细作。
农田所获取的,就是维系生命的负熵。
中华文明一直是追求这个“负熵体系”的可利用效率。
地球上的战国时期,六亩地可以养活一个劳动力,到了宋代时,太湖流域由于牛耕,曲犁等技术运用,一亩地可以养活一个人。
星际时代也是这个趋势,37世纪末期第一代星田时候,柯伊伯带外临区,六百七十个立方天文单位的星田,能为一个碳基人类的生命活动,提供足够的信息焓!而现在效率提升了三十倍。
田园派在这段时间中,建立起了“星际气候学预测”,例如北斗七星是三千年一个变化,恒星和恒星之间的挪动,会让星际风有所差异。
现在太阳系外的这一大片田园,必须去思考老天爷(宇宙星际频率)是否赏饭吃。
一万年前黄河先民们仰望星空,祭祀天龙座,测算四季,天人感应,现如今的星海田园仍然是在这么做的。
只是星尘中农夫不再是碳基人类,而变成了在田野中闪烁着光线,游动的“龙”。
大量智能粒子组成的发光“天龙”形体的农夫,在天文单位距离上对空间中负熵进行收割。
而除了太阳系之外,周围的比邻星,天狼星也有田园。
尽管这些星田还处于贫瘠,但星海的“中原”雏形已经出现。
太阳系的周围再空旷,在星海中的背景下,劳动者也勾勒出了砖瓦、灯光、城市!当然,最重要还是“灌溉”系统。
这里,就牵涉到了和“有巢工程”平行的“禹氏计划”。
“水”是流动,地球上的水是“氢氧分子”聚集形成的波涛,而星际中的水,则是恒星自然抛射的粒子流。——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
禹氏计划在3845年开始执行,现如今已经百年。主打的一个就是“调控”星际中“恒星抛射粒子”的水利。
星田派在牛郎星(十六光年外)缔造了一个新的戴森环。作为“水利总闸”。
这个戴森环相对于太阳系来非常简易,目前几十个人造环只能维持一百年的临时造物,其作用,是控制牛郎星的耀斑,让其对宇宙区域喷射物质流的方向可控。
在3923年至今,这个喷射控制执行了六千八百七十次,河鼓二原本无序的耀斑放射,在戴森环控制下对准了八个天区的田园。而这八个天区的星田也都提前进行了“应对性”调整,在承载粒子流时候,自身“田基”没有受损。
旁白:水少,田里的庄稼不长,水大了则会冲垮田埂,不大不小正正好,这得看老农伺候庄稼水平。
值得一提,这个级别的“耀斑控制”是太阳上的戴森环从未尝试过的。首先河鼓二的质量就比太阳大,这个级别能量反应,就类似于钢铁熔炉和陶瓷窑洞的差别一样。
再者,太阳周围有地球这颗摇篮,以及复杂的内环太空资产,人类在太阳上的恒星工程也不允许进行这么剧烈的尝试。
在计划中,控制河鼓二的喷射,将为周围田园提供前所未有的,充沛的信息焓。
这个信息焓规模是过去太阳系周围田园,被动接受太阳稳定放射能量的六百倍。——这相当于19世纪后大规模机械化修建水利,化肥后,暴增的产量。
卫中人看着星空中那么一条喷射:华夏文化耕了一万多年,路线终于回来了。
星海田园这一派在地球文明融合的一千多年后,其实这时候已经没有传统意义的“血统”民族了,但由于某个土亢对古老“天人对照,正相态积累”路线的执着,这使得田园这一派在文明色彩上愈发炎黄。
当河鼓二的第一批物质流,被放水进入了星际透镜构成的“水渠”中。
整个星海播放了一首歌——“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