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慕嫣等着他醒的时候,就觉得姿势不太舒服了,可这会被如此帅气慵懒的男人哄求着,突然只想答应他的要求、赖在他怀里永远不起来......
蔚宁深心满意足地抱着自己的大宝贝、小宝贝,一颗心同样是满满当当的幸福和甜蜜。
......
蔚君沉自杀的第二次,成功了。
蔚宁深听到秦斌的汇报时,正在公司的办公室喝茶。
骨节分明的手指僵了僵,最终落在了茶杯边上。
“好好安葬,处置妥当了。”
秦斌算是陪着蔚家两位少爷长大,深知蔚宁深内心的复杂和痛苦。
“爷,他留了一封信。我没让底下的人拆,是给您的。”
蔚宁深迟迟没有接下秦斌递过来的信,最终秦斌将信放在了桌边,“那我先出去了。”
一整个下午,蔚宁深都好似心神不宁,靠在椅背上望着窗外,吸了一整盒烟。
夜幕低垂下来,世界变得渐渐安静。
已经五个小时没说过话的男人终于转身拿起了那封信。
撕开后,指尖微微颤抖:
“好久没安静的跟你说过什么了,这些年我想了很多,我这一生是个笑话,再活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仔细想想,我一无所有。但你不同,真让人嫉妒。为什么所有的好事都落在了你头上?
命运捉弄,我要一而再的输给你。
小时候,你总把好吃的让我先吃,有了新朋友新玩具都带着我一起玩,我们彻底决裂的那一天,我记得天还下着雨……你说:蔚君沉,你好自为之!
爸妈是全帝京最精明的夫妇,他们嘴上夸我,却私下把爱都给了你,我自以为比你优秀就可以得到偏爱,实际仍旧一场空。
我原本更在意他们的感受,可后来这些年,我才发觉自己一直都在和那个时候说决裂的你较劲。
哥,允许我再这样喊你一次,你是一个负责任的哥哥,嫣儿的事我不怪你。
替我好好爱她。
保重。”
将信纸攒成一团紧紧握在掌心,蔚宁深克制着自己颤抖的胸膛,忍不住低下了头,眼角的泪怎么也止不住。他不是一个好哥哥,他不应该只想替他承担,应该把一切告诉他、陪他一起面对......
造化弄人,他们本就不该是兄弟。
......
夜里,慕嫣做了一场梦。
见到了久违的男人。
“嫣儿......”
他叫她的名字还是一样的语气。
慕嫣心里隐隐的不安,不自觉地眼眶酸楚,“阿沉?”
“我走了,来看看你。”
亡魂会在梦中与亲人道别,但通常也只会见那一人、一面。
慕嫣不知道为什么会梦到他。
“走,为什么走?你要去哪?”
蔚君沉弯了下唇角,“看你过得这么幸福,好像我也没做错所有的事。”
她去拉他的手,但对面的人对此无动于衷,像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阿沉,我们都不怪你了,你好好的。总有一天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服刑是他本该承受的罪责,但慕嫣更希望的是他可以早日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我爱你。”
“下辈子,我一定不放手!”
“……”
……
下辈子?
从梦里清醒过来,慕嫣才发觉泪水打湿了枕头,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摸旁边的位置,是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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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间,心里的空被放大,眼泪再一次不听话的跑出来。
一旁的浴室门才从里面打开,男人只穿了一条内裤出来擦着头发。
慕嫣下意识地偏过头去,将哭红的眼睛埋进枕头另一侧。
眼尖的蔚宁深还是看到了,他顿了顿擦头发的动作,转而玩笑着轻嗤了一声,“起来吧,老公给你做了早餐。”
慕嫣微微惊讶,迅速抹干了眼尾的泪,任由男人抱她起床,给她清洗。
事后,慕嫣咬着唇,低头道:“老公,你、不问我为什么哭?”
捏了捏她的下巴,蔚宁深淡淡勾唇,露出几分漫不经心地眼神,“你喊了他的名字。”
“可你…不会吃醋嘛?”一双小狐狸眼转了转。
“他死了。”
!
慕嫣握着杯子的手指软了一下,脸色瞬间苍白。
几次蠕动唇瓣也不知该问什么。
看出她的难色,蔚宁深的心情愈发沉痛,“如果你还想见他……”
“阿深,抱紧我好么?”她打断了他。
女人跪在床沿上,一双眼透着孤独和无助,在卑微地祈求着他的垂怜。
蔚宁深受不了她这眼神,照做了。
女人的手臂紧紧拥住他的腰身,像是耗尽全部力气也不肯放手。
良久。
蔚宁深揉了揉她的头顶,轻声哄道:“宝儿,怎么了?”
慕嫣松开他,望向他高高在上的双眼,坚定道:“吻我。”
“嗯?”男人挑眉。
她再说了一次,“吻我!”
蔚宁深刚刚沉痛的心情渐渐被女人带来的旖旎打散,他缓缓低头靠近她的粉唇,女人已先他一步圈住了他的脖子,将自己送上去。
蔚宁深很快被她点燃欲火,骨节分明的手掌已经探进她的怀里,女人轻轻的嘤咛声让男人低头沉沦……
不知道吻了多久,慕嫣脸上还意犹未尽,却被男人适时地推开,嗓音中带着压抑的喘息,“宝,现在不行!知道么,嗯?”
他不能这么无休止的要她,她肚子里的那个是最重要的。
慕嫣明白,可是纤细的手指还是缱绻的抚摸上男人的脸庞,“阿深,我爱你。我爱的人是你。”
蔚君沉不该来梦里见她,不该对她许诺来生。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蔚宁深单手揽住她的肩头,薄唇蹭着她的额头,呢喃道:“忘了他吧,我们还要活下去……”
生命是最可贵的东西,死了的人终究是过去时,活着的人要活下去才对得起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