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持的事到底是不是曦儿做的局,苏语朦一定最清楚。
他不想让苏语朦踏足曦儿的地方,在苏太妃的寝殿召见了她。
苏语朦在慎刑司折磨的不轻,蓬头垢面,若不细看已分辨不出她的样子,走路一瘸一拐的由人搀扶着到了慕景宸面前。
她发颤的声音好似被一阵风吹过破旧的窗棂粗糙低沉,“皇上,皇后娘娘出事都是语朦一个人的错,您无论怎样处置语朦都可以,就是请皇上要注意龙体。”
还在惺惺作态,想来在慎刑司的刑罚太轻了。
慕景宸一张削瘦的脸冷的如千尺寒冰:“都是你一个人的错,你是承认劫持皇后的人是你派的?”
苏语朦湿润的睫毛微微一颤:“先不说语朦不可能那么恨皇后娘娘,语朦也没有那么蠢,明目张胆的去害皇后,这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语朦是说,若不是语朦的存在,就不会伤了皇后娘娘的心,让娘娘离开皇上。”
慕景宸嗤血的目光怒视着她:“仅仅是存在吗,你在背后做了多少龌龊事?你敢说宝峰寺的苦肉计不是你设计的,你敢说苏太妃不是被你害死的?”
逼问如山倒,苏语朦脸色顿时煞白,这两件事可以说是做的天衣无缝,宝峰寺的事少不了父亲的帮助,苏太妃的事做的十分缜密,还是被人给查了出来。
苏语朦狼狈的面容上浮起一抹狰狞的笑容:“皇上您这样对待语朦,难道忘了太后病重,先皇冷落你,是谁总是陪你说话,度过了最难捱的日子。”
慕景宸唇角勾起讥讽弧度:“你不是说过无论对朕付出多少都绝口不提吗,怎么,小时候陪朕说过几句话,就让朕拿你当恩人供着吗?”
苏语朦声音提高几分,“那是你最最艰难的时候。”
“朕最艰难的时候是在刚登基的时候。”无数的往事涌上心头,“皇兄登基那么多人拥护,可他也就当了两年的皇帝,朕登基的时候只凭一纸诏书,明枪暗箭,内忧外患,每一步都是曦儿和朕一起走过来的。”
苏语朦不屑的笑着,“她是你的皇后,她帮着你也就相当于帮着自己,有什么好说的。”
“那你呢,你小时候接近朕难道不是有所图,觉得朕是嫡皇子,有很大可能登上皇位。”
他语气变的低沉:“皇家是没有亲情的,朕一直都觉得,你和陈潭是真正对朕好的,也觉得小时候的关切都是最纯粹,没有一丝杂质的,如果你从启国不回来,朕一生都不会忘记你小时候的好,可是你偏偏要回来,让朕看清你丑恶的嘴脸。”
苏语朦倏忽一笑:“原来皇上从小就将我当成和陈潭一样的。”
“不然呢,几岁的孩童懂什么男女之爱,朕当时只觉得你们真心对朕好,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