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宸直接色厉内荏的说道:“朕知道你一向宽宏大度,竟也如此糊涂起来,受了旁人几句挑唆,就指使左相在朝堂上胡说八道,败坏文和公主的名声,这可不是贤良的皇后应该做的。”
他冷着一张脸也就算了,连声音都生硬无比,想来是认定自己指使了左相这样做。
许言曦虽然对前朝的事一头雾水,依然也没给他好脸色。
“臣妾是不够贤良大度,可是区区一个苏语朦不配臣妾为她大动干戈,让臣妾指使左相在朝堂上对付她。”
“朕知道你看不起苏语朦,可是你对她有什么不满,大可以对朕说,不该和左相说这些,你也知道左相的脾性,他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竟然在朝堂上污蔑苏语朦曾经和五王有染,还是苏语朦和亲之前,说出来丢的是我大周的脸。”
一时间无数个疑问在心头,许言曦来不及理会这些,言辞凿凿的说道:“左相再怎么样,他也不会说毫无根据的话,所谓无风不起浪,皇上为何不去彻查清楚,反而来怪臣妾,难道臣妾在皇上眼里竟这么不堪,为了阻止苏语朦当皇上的妃子,用这种龌蹉的手段抹黑苏语朦?”
慕景宸垂眸去看她,她平静的眸中很是清明,他声音低缓了下来。
“朕倒不是那么想你,只是怕你这个时候受人蒙蔽,听说昨日五王妃昨日求见你,今日左相就在朝堂上说这些。”
许言曦冷然一笑:“皇上大可以去查,五王妃昨日见过臣妾不假,可是见过她之后,无论是臣妾还是凤仪宫的人不要说私下见过丞相,臣妾唯恐惹上是非,自从她走后,将凤仪宫关的严严实实,没有任何一个宫人出过凤仪宫的门,臣妾如何做到听了五王妃的挑唆,又去指使丞相污蔑皇上的心肝?”
慕景宸闻言一怔,她竟这般小心翼翼,心思可真细致。
也难怪,最近发生的事太多了,都是冲着皇后来的。
许言曦眸中泪光点点:“皇上对苏语朦一片痴情,臣妾也自知在皇上心里比不上苏语朦,心里虽然不好受,可一直也在避着事,自从苏语朦回京后,皇上对苏雨朦旧情难忘,让他们和离也就算了,渝王都没有命回到启国,如今皇上听说苏语朦和五王有过什么,醋意大发,竟然为了一个女人,就想要兄弟的命。难道皇上为她做这些还不够吗,她还没成为你的女人,就要宠妾灭妻吗?”
慕景宸闻言脸色晦暗无比,心头涌起复杂的情绪:“许言曦,你冤枉朕。”
明明听着她每一个字都不对,可她说起来好像又都有根据,让人无从辩驳。
他的胸口像是被什么钝器绞着,说不出的疼,自己也是真心实意的对她,她就这样曲解自己。
许言曦窥探到他眼底的伤痛,心里反而是痛快。
冤枉?你能让别人不舒服,别人就不能让你难受吗?
百口莫辩的绝对不能是自己,那得是他。
她双膝触地,姿态恭谨:“皇上,臣妾哪敢冤枉皇上,所谓忠言逆耳,为了皇上的清誉,臣妾也顾不得许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