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宸叹息着,语气中有无奈,更有隐痛,被陈潭瞧见,不禁对皇上有些心疼。
被慕景宸捕捉到,他淡然道:“万事总有取舍,即使是皇帝也不能随心所欲。”
从来没有这般踌躇不决过,是该要好好想清楚,是要不顾一切的爱那个女人,还是对她彻底狠心。
陈潭说的对,曦儿看待事情非黑即白,含含糊糊的她非但不会开心,说不定对自己也会失去耐心。
真不能说曦儿想要的多,她确实是完美的不可挑剔,她确实值得世间最好的一切。
还有就是,晋王和萧哲对她都是那样的情深。
想到这里,他就觉得不该有这个顾虑,这么好的女人永远是自己的,谁惦记也没用。
夜里,苏语朦亲自熬好了药端到苏太妃面前。
苏太妃狐疑的看着苏语朦:“哀家的病本不严重,这些天也一直在服药,非但不见好转,还反反复复的高热,这两天哀家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还常常觉得透不过气来。”
苏语朦淡然道:“姑母毕竟上了年岁,被冷水激了一场,将身体伤的不轻,哪有那么容易好。”
她说着,将药碗端到苏太妃面前,舀了一汤勺,往苏太妃嘴边送去。
苏太妃伸手将药碗打翻,逼视着苏语朦:“用些手段只是骗骗姚太医,哀家什么身子自己清楚,和皇后闹起来,也是装晕,从那以后药是越吃越重。”
苏语朦冷冷瞧了一眼打翻在地的碗,缓缓说道:“姑母,您这是怀疑朦儿在害您了,要是这样的话,您可就是在打自己的脸,毕竟我是你从小到大一手栽培的。”
苏太妃看着她一张处事不惊的脸,更加笃定自己的猜想,手指颤抖的指着她:“哀家从小就将你养在身边,你为何要这样害哀家?”
苏语朦冷眉一扬,眼神冰冷的看着苏太妃。
“我有亲生父母,谁稀罕要在你身边长大,我本是苏府的嫡女,你死了女儿偏偏让我当替代品,皇子公主在宫里都要小心翼翼,更何况是我,我从小就学着讨好这个,看那个的脸色,这还不算,你一会儿让我接近嫡皇子,一会儿让我接近受宠的皇子,我不光是你的慰籍还是你争权夺利的工具。”
苏太妃倒抽一口冷气,浑浊的双眸畜满了泪光:“我为你筹谋,让储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