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边脸颊已经高高肿起,看上去触目惊心。
仇子衿心中一紧,急忙跳下马车,快步走到郭绣娘身前。
关切地问道:“郭娘子,到底发生何事了?怎会如此狼狈?”
郭绣娘喘着粗气,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哽咽着回答道:
“东家,今日也不知道是从哪个角落里突然冒出了一伙凶神恶煞之人。
二话不说便气势汹汹地冲进了咱们的铺子。
他们一进来见东西就砸,见人就打。
完全不顾店里伙计们的阻拦和哀求。
奴婢想要上前询问究竟是何缘故,结果话还没出口,就先挨了好几个重重的耳光。
他们嘴里还叫嚷着要东家您去偿命呢!
现在铺子里好多珍贵的布料、衣物都被砸得稀巴烂,还有不少伙计受了伤……
您赶快过去瞧瞧吧!”
仇子衿秀眉微蹙,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竟有此事?可知是什么人所为?”
郭绣娘摇了摇头,“奴婢不知,那些人看着像是地痞无赖,可又透着一股狠劲。”
小主,
赫魈也下了马车,他安抚地拍了拍仇子衿的肩膀。
“莫慌,本王陪你一同前去看看。”
三人匆匆赶到成衣铺,店内一片狼藉。
伙计们个个鼻青脸肿,看到仇子衿来了,眼里满是委屈。
就在这时,一个嚣张的笑声传来,“哟,女东家终于现身了。”
一个穿着绸缎衣服的男子晃悠悠地走了进来。
“你是谁?为何派人来砸我的铺子?”仇子衿怒道。
男子冷笑一声,“我乃刘侍郎之子,刘文斌。
你这铺子挡了我新开布庄的路,自然容不得你。”
赫魈站了出来,眼神冰冷,“刘侍郎之子就可这般肆意妄为?
本王今天定要好好教训你一番。”
男子看到赫魈,脸色顿时一白,双腿发软。
“摄、摄政王?这、这是......”
刘文斌满脸惊愕,声音颤抖着,目光难以置信地落在那道威严的身影之上。
要知道,刘文斌虽然并不识得仇子衿。
但对于赫赫有名的赫魈,又怎会毫无所知呢?
此时,当他一眼瞥见赫魈时,只觉得如坠冰窖,一股寒意从脊梁骨直冲脑门儿。
那颗心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儿。
甚至恨不得能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好避开眼前这位煞星。
只见赫魈面色冷峻,眼神犀利如刀。
直直地盯着刘文斌,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他冷哼一声,开口说道:“刘侍郎之子——刘文斌,好大的威风啊!
本王今日倒是长见识了,难道这南楚的江山已经改姓刘不成?”
赫魈此言一出,犹如一道惊雷在刘文斌耳边炸响。
他顿时面如死灰,浑身筛糠似的抖个不停。
噗通一声便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般求饶起来。
“摄政王息怒啊!
这实在是一场误会,小的真不知道此处乃是王妃的铺子。
一时糊涂犯下大错,还请摄政王高抬贵手,饶恕小的吧!”
刘文斌一边哀求着,一边暗暗叫苦不迭,心中懊悔不已。
恨不能时光倒流,自己绝对不会踏进这铺子半步。
“覃风,将人带上,咱们去刘侍郎府上讨杯茶喝。”
仇子衿一脸温怒,咬字也是格外的重,足以看出此刻的她有多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