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你们都给我回来!……”何堂主在远处望着那惨烈的战场,他的身体因为极度的惊恐和愤怒而不停地颤抖着,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额头上青筋暴突。
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平日里与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们,如被狂风席卷的枯草般,一个接一个地倒下。每一声枪响,都如同重锤狠狠地砸在他的心头,令他的心脏一阵痉挛。
他的眼睛瞪得极大,眼球上布满了血丝,那通红的双目仿佛要喷出火来。眼眶周围的肌肉紧绷着,眼角甚至因为过度用力而出现了细微的裂痕。他的嘴巴大张着,不停地呼喊着,声音却因为过度的紧张和悲痛而变得沙哑破碎,那声音仿佛是从灵魂深处挤出来的,带着无尽的绝望和悲戚。
何堂主的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掌心处被掐出了一道道血痕,鲜血顺着指缝缓缓滴落,他却浑然不觉疼痛。他的双腿像被铅块重重地压住,想要冲过去,却又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束缚在原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兄弟们在枪林弹雨中倒下。
一个兄弟倒下了,他的身体抽搐了几下,便再也没有了动静。他的眼神中还残留着对生的渴望,何堂主的心猛地一揪,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又一个兄弟倒下了,鲜血染红了他身下的土地,那片土地瞬间变得泥泞不堪,何堂主的眼睛里瞬间充满了泪水,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可他仍死死地盯着前方;再一个兄弟倒下了,他的脸上还带着不甘和愤怒,嘴巴微张,似乎还想喊出最后的口号,何堂主觉得自己的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崩塌了,整个人如同坠入了无底的深渊。
周围的硝烟弥漫,战火纷飞,弹片横飞,发出尖锐的呼啸声。何堂主却仿佛失去了对这一切的感知,他的眼中只有那些不断倒下的兄弟们的身影,他的心在滴血,灵魂在颤抖,无尽的痛苦和绝望如潮水般将他淹没,让他几乎窒息。
就在这个时候,胡佑民带着他的驳壳枪一连,犹如一阵旋风般冲进了硝烟弥漫的营房区域内。
他身姿矫健,目光如炬,脸上带着一抹坚毅和决然。身上的衣衫在疾行中微微飘动,透露出一种果敢和无畏。
胡佑民一眼就看见了傅铁锤在营房外大杀四方。只见傅铁锤双手持枪,弹无虚发,敌人在他的面前纷纷倒下。胡佑民快步走到傅铁锤身旁,脸上带着一抹从容的笑意,笑盈盈地问道:“少爷在哪儿?可曾给我们分配任务?”
傅铁锤听到胡佑民的问话,手上的动作并未停歇,边射击边大声回应道:“少爷还在里头指挥呢!咱们先把这外头的敌人解决干净!”他的声音洪亮且充满力量,眼神专注而坚定。
胡佑民点了点头,应声道:“好!那咱们就先杀个痛快!”说罢,他举起驳壳枪,朝着敌人的方向扣动扳机,一连串的枪声响起。
傅铁锤看了一眼胡佑民,喊道:“注意隐蔽,别伤着自己人!”
胡佑民大声回道:“放心吧!我心里有数!”两人一边交流,一边奋勇杀敌,子弹在他们周围呼啸,却丝毫没有影响他们的决心和勇气。
转瞬之间,眼前的一众黑衣人纷纷倒在了地上,宛如被狂风吹倒的麦秆。他们的身体不停地抽搐着,仿佛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殷红的鲜血从那一个个触目惊心的弹孔中汩汩流出,汇聚成一道道细小的溪流,在尘土飞扬的地面上蜿蜒流淌。那鲜血的颜色在夕阳的余晖下显得格外刺眼,宛如地狱中盛开的恶之花。
有的黑衣人试图用手捂住伤口,阻止鲜血的涌出,但一切都是徒劳。他们的手指无力地滑落,眼神逐渐变得空洞无神,生命的光芒在他们的眼中迅速黯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