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治抬抬手,“莫说我们证人席上的桑迈先生,换作任何一位男性与我当事人结婚,他们的婚内夫妻生活几乎等同于故意杀人!”
齐天盛越听越揪心,他差点要了她命!
“我当事人的精神损伤,需要花大量的时间、金钱、精力去治疗,能否治愈未可知!”吴治又拿起诉状,“这份赔偿诉求,请法官慎重考量。”
辩护律师站起来,吴治竖手掌阻止他,开口就堵死了他想说的,“大概有人是要问,怎么能确定就是被告惊吓所致呢?”他手往公诉方那指,“这就回到了案发现场,我当事人没遭遇被告前,可是借住在他异性朋友家里的。她若那时,对异性恐惧至此会去朋友家借住吗?”
吴治回头看肖湘,肖湘才抬头。
辩护律师有机会说话了,“即便原告有诸如精神障碍、身体伤害,我仍恳请法官考量原告婚姻问题部分的损失赔偿诉求。我认为,单凭证人到场不能说明他们有婚约在先,这不排除原告律师为申请赔付时……”
“法官,我申请展示我证据材料里第7号文件。”吴治打断他慢条斯理的翻看手里的文件副本。
大屏幕上马上展现出肖长荣在世时的字条和笔迹专家的字迹鉴定书。
齐天盛看到那行字蓦地想到了肖长荣生前颤巍巍给自己家里钥匙的情景,他那时接得多郑重与认真,此刻就有多失落。肖湘曾经说,那字条老太太心里是想写给他的,显然整个过程这字条都不属于他,真相也只有天国的肖长荣清楚。
辩护律师也是准备相当充分,立刻提出,“据我所知,原告母亲肖长荣是阿尔兹海默症患者,我的证据材料里,有其就医记录,即便这纸条是她亲手所写,她是限制行为能力人,她的文书证据不具备法律效力。”
吴治也不争辩,“第7号文件有三页,看下一页。”他拿激光笔指点大屏幕,“这是经古玩专家鉴定过价值20万元人民币的戒指;这是桑迈购买戒指凭证;今年5月份这戒指还戴在我当事人手上,照片上拍摄时间很清楚。”
肖湘戴戒指的照片,是5月份林媚在辣串店菜柜前偷拍肖湘拢头发要发绳的图。那时随手一拍,现在成了有力证据。
吴治看向法官,“试问如此昂贵且极具收藏价值的戒指,若非有婚约,桑迈与我当事人不分彼此,这戒指怎会戴在我当事人手上?至于这戒指怎么到我当事人手上的,可以请桑迈先生说一说。”
桑迈眸光落到原告席温和地笑了,“这是肖湘30岁生日时,我送她的生日礼物。送完戒指,我回北京和家父提及了我们的婚事。家父举双手赞成,我们便计划着结束莲池洲项目,回北京领结婚证。”
吴治指挥操作员,“第7号证据材料,第3页。圈外人或许不清楚,但在圈内这张照片足以说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