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如爱妃说说,朕有何可气的?又该如何消气?”
齐聿看见了乔景额头上的伤。
“皇上,您这不是难为臣妾吗?皇上您大人不计小人过,请您高抬贵手,忘记昨夜之事,可好?”
暴君啊,简直是杀人诛心,明知故问!
“你额头的伤又是怎么回事?照你所说,这伤,在朕到景华宫之前便已经有了?后宫之中谁人能伤的了你?既已受伤,当以身体健康为重,为何未曾听你提起?”
当时屋内烛光昏暗,齐聿也确实没有看清乔景额头还有伤口。
“皇上,臣妾知道您是在关心臣妾,您的问题太多了,不如您先消消气,待会儿臣妾细细同您说,如何?”
我不知道暴君是什么意思,就当他给我台阶了,有台阶不下是傻子。
随后我又听见冷哼一声,语气中似乎略微有些嘲讽地向我说道:“你倒是聪明的很,还知道顺着杆往下爬,朕可没有关心你,朕是怕你死在皇宫,乔大人和陆大人来找朕的麻烦。”
我还在想怎么回暴君的话,他又接着说道:“景爱妃,即便今日你不来百鹤殿,朕也不能拿你怎样。有些事,你我心知肚明,不必在此虚与委蛇,只希望你好自为之,做之前想想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家族势力能保你多久呢?”
真不愧是暴君,确实吓到我了,不过我也不是被吓大的好吧。
所以他话里的意思就是乔景仗着家世好都可以不把皇帝放在眼里,之前一直相安无事,昨日闹了那么一出,他怕我以后无法无天,借此敲打我一番。
唉!自己闯的烂摊子,到头来还得自己收拾。
我将不卑不亢的风格贯彻到底,笑盈盈地哄道:“皇上此言差矣,臣妾身为皇上的妃子,理应安分守己,为皇上排忧解难,平日小心行事,不给皇上惹麻烦,这些都是分内之事。看着皇上开心了,没有烦恼了,臣妾也就开心了。”
我真讨厌自己这副狗腿的模样。
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权宜之计,这只是权宜之计。
我看着皇上从榻上缓缓向我走来,边走边说道:“景爱妃自己把握分寸即可,朕要上朝了,爱妃就在朕的寝宫休息,莫要离开,待朕下朝后想听听爱妃如何与我细说额头伤口之事。”
“那皇上您是消气啦?不生气啦?”
我笑嘻嘻地满脸期待地看向暴君。
小样,姐一出手,还能哄不好你个小弟弟?
小暴君走到我面前,对着我冷哼了一声。
哟呵,小暴君,还挺傲娇。
“那祝皇上早朝顺利,臣妾等您回来。”
我看皇帝要离开了,我应该可以站起来了吧,跪这么久膝盖都有点疼了。
谁知站起来的时候膝盖远比我想象中的要疼。
完了,要摔跤了,还是脸着地,这个角度看样子我额头的旧伤未愈,即将要添新伤啊。真惨。
就在我准备坦然接受这个现实时,胳膊被人扶住,力道之大,连带着将我整个身子扶了起来。
我没摔跤哈哈哈,这暴君还是有点用的。
刚想说谢谢,暴君先发言了:“景爱妃注意些,已经破了相可别再瘸了腿。也不必使这些拙劣的小伎俩,下次我可就任你摔,不扶你了。”
话刚说完袖子一甩便径直走向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