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身望去，只见齐砚一脸阴沉的看着我。

齐砚今天是又吃错药了吗？

我朝着齐砚欠了欠身，打算默默的告退。

我今天可没什么心情跟他吵架。

但是，齐砚显然不想放过我，继续冷声道：“怎么？不说话了？”

这人有毛病吧，我不说话也不行吗？

我瞪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齐砚快步上前，抓着我的肩膀，沉声道：“我就那么不值得你信任吗？你宁愿相信刘毓，也不相信我？”

又来兴师问罪呀？

我长叹了一口气，转身对着齐砚道：“贤王殿下可知，圣上最讨厌的是何事？”

齐砚微微一愣，我继续道：“上次军械案，太子已经被禁足了，这才放出来没多久，贤王确定自己要再次把他送进去吗？”

“一而再再而三，太子出事，而贤王殿下您都有份，你猜猜陛下会如何想？”

“纵然贤王殿下有理有据，但是次数多了，难保陛下不会对贤王殿下有微词。”

“而且，殿下跟太子的关系，一直以来都是不和睦的，兄弟砌墙是大忌。”

齐砚闻言，眉眼渐渐舒展开来：“所以……你是为了不牵连我，才不把证据交给我的？”

此刻齐砚的眼眸异常的亮，再配上他这一张的俊秀脸庞，不得不说，齐砚长得确实不错，难怪长安城中那么多贵女为他倾心。

顿时，我有点被齐砚这眼神亮到了。

我甩开齐砚的手道：“不仅仅是这个，这件事交给刘毓其实是最合适的，他是个中立派，圣上对于他也比较信任。”

齐砚突然轻笑出声，这人怎么变脸如此之快，刚刚还一副凶巴巴的模样呢。

过了片刻，齐砚突然对着我道：“刚刚你跟太子说的话，我都听见了。”

我无语的看着他，翻了一个白眼道：“你也这么爱听墙角呀？还有，你听墙角就算了，居然还说出来了，有你这么明目张胆的吗？”

齐砚不以为意道：“跟你学的……”

这……

真是好的不学，坏的学啊你。

“太子刚刚让你站队，你为何不站？”

我是傻子吗？我干嘛要站队？

“我是有病吗？我站他呀？”

齐砚闻言，眼神中突然有点希冀：“那……那你是站在我这边了？”

我有点发愣，冷哼道：“我谁也不站，你们之间的勾心斗角，我可不想参与。”

齐砚轻笑：“你倒是拎得清……”

那可不，我要是拎不清，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长安城中，我能站住脚跟吗？

不过，其实有个问题我一直很好奇。

既然都聊到这里了，那么……

我直接问出了心中多年的疑惑：“齐砚，你想当皇帝吗？”

齐砚闻言，微微一愣的看着我……

望着齐砚眼神中的复杂神色，让我有点诧异。

有那么难回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