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此时,城墙上箭矢如雨倾盆而下,李继见状,切齿怒骂:“邬梨这畜生,竟连自家之人都忍心舍弃!”
“马灵何在?速将我军兄弟救回,今日奋勇冲过吊桥者,战后俱官升三级。”
马灵领命,身形陡然自马背腾跃而起,只见其双足之下蓦地现出水火二轮,光芒灼灼。
马灵双足踏轮,疾如闪电般掠向城下。
他舒展双臂,口中念念有词,顷刻间,一股无形之力笼罩那百名禁军,众人但觉身躯仿若鸿毛,飘飘然随马灵返回本阵。
余者敌军见自身已如瓮中之鳖,生路断绝,纷纷弃械跪地,乞求饶命。
李继怒目圆睁,遥指城上邬梨,厉声吼道:“那厮,你当真以为闭城不出,便可高枕无忧了?你且瞧瞧那是何物。”
邬梨依着李继所指方向望去,但见一门门火炮,业已稳稳架好,齐齐对准昭德。
随着李继一声令下,那百余门火炮齐声怒哮,声震九霄,便是昭德城有着高墙深垒,又岂是能与火炮之威相抗?
两轮炮火齐轰过后,但见昭德城处烟尘漫天蔽日,城门楼已然坍毁,城墙多处崩裂坍塌,缺口赫赫然现于眼前。
李继高声令下,便见李衮、项充引领数千步卒,扛着云梯,如疾风般疾奔而去,将云梯架于护城河上。
其身后数万大军仿若汹涌澎湃之波涛,呐喊震天,紧随着便冲入城中。
此时那邬梨引军于城中街巷摆开阵势,欲与李继大军拼个死活。
琼英亲率一支兵马,如电掣风驰般径取邬梨而去。
邬梨历经连番恶战,又遭火炮惊吓,这两轮拼杀下来,哪还有余力去应对琼英,匆忙跨上战马,扬鞭催马便逃。
李继见琼英紧追不舍,赶忙将腰间火铳递与扈三娘,急言道:“三娘,那邬梨虽已力竭,可琼英也绝非能轻易胜他之人。”
“我若前去,恐反添乱子,你且速携我这火铳去助她一臂之力。”
扈三娘微微点头,轻抖缰绳,纵马如飞,疾驰而去。
邬梨惶惶然如丧家之犬,奔逃至城西,喝令手下士卒速开城门,恰在此时,琼英拍马疾至,也不搭话,挥戟便直刺过去。
邬梨强打起精神,举刀相迎招架,琼英戟尖顺势一转,刺向邬梨肋下,邬梨忙侧身闪避,反手一刀砍向琼英肩头。
琼英矮身躲过,回戟横扫而出,邬梨忙催马跃开,口中却嘲讽笑道:“我的儿,纵是为父已筋疲力尽,你也绝非我的对手。”
“不如趁早下马归降,随我回去安度余生罢,哈哈哈哈……”
琼英怒喝道:“无耻泼贼!今日定要取你首级!”
言罢,乘势又是一戟,直逼邬梨咽喉,邬梨横刀抵挡,只觉双臂酸麻无力。
琼英见久攻不下,心中焦躁,虚晃一招,欲攻其下盘。
邬梨瞧出端倪,将刀往地上一拄,飞起一脚踢向琼英手腕,琼英手中画杆描金戟脱手飞出。
琼英大惊失色,飞身向前,欲抢夺邬梨长刀,邬梨却用刀柄猛地撞向琼英胸口,琼英倒退数步方稳住身形。
邬梨趁机又欲去开城门逃窜,琼英怒喝一声:“贼子哪里走!”